还是悲痛?
或者有些难过?不甘心?
种种的情绪好像都有,但又好像都没有似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
完全不听她的话,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路上柳幼冉都在哭,她的眼泪打湿了方向盘,浸透了驾驶位的坐垫,同样也刺痛了自己的心。
她就这样一直在路上,漫无目的开着车,无意之间路过的地方都是之前江安出现过得场所。
街道还是那条街道,可人,似乎已经全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直到眼泪已经干涸,柳幼冉这才回到住所,而这会杨桃正在家里看电视呢。
瞧见她看门进来,杨涛一下子就扑上来了:“幼冉你知道吗!有个惊天大瓜!”
“我一定要分享给你。”
“好啊。”
在走进楼宇门的时候,柳幼冉的情绪就已经缓和了很多,回家的一刻,她早已变得和普通时候没什么两样。
只是心口的地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凉。
那种滋味很难受,但有可能忍受,摧磨得她有些气力不足而已。
“说说吧能让你这么惊讶的故事,肯定不一般。”
“那是!”
杨桃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你还记得那个杨文钦吗?”
“对,就是之前……恩你知道的。”
她和杨文钦的关系,以及柳幼冉和杨文钦的关系,还有她过去做的很多事,在杨桃的口中好像都是那么轻描淡写一样。
甚至她都没发觉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柳幼冉脸上神色的变化。
“我当然记得他。”
杨桃点点头,依旧我行我素:“哎,之前那个杨文钦不是做工作室还挺好的吗。”
“现在他已经完蛋了。”
杨桃神神秘秘地趴在柳幼冉耳边:“我听说他是和江安的公司对着干,然后在商业上作弊了,还是怎么样,反正是犯法了。”
“而且还得罪了鹅厂呢!”
“据小道消息讲,那个家伙搞不好这一次要在里面待上二三十年也说不定。”
“好像还有人说,鹅厂讲要让他牢底坐穿的。”
杨桃说到这,一脸庆幸地看着柳幼冉:“当初幸亏是没和他怎么样,要不然还真够麻烦的,人家不都说鹅厂不动刀,就是乖宝宝,一旦动了刀,肯定把家抄吗。”
“当时如果咱们真的和他怎么样了,我看这次也要跟着吃罪。”
“幸好幸好!”
杨桃说着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口,虽然她的话只有这么多,但是柳幼冉却看得出,她还有画外音。
似乎是在告诉自己,当初她的行为,是正确的,从某一个方面讲,她救了自己。
天下的茶有几百种,可顶数眼前的这一坨,那是真的有够绿。
放在从前柳幼冉虽然平时忍得住性子,但这回肯定要和杨桃翻脸的。
然而今天似乎这些消息,都触碰不到她的心一样,杨桃说了很多,但柳幼冉根本没感觉。
还有那个杨文钦,就算被抓起来,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他,早就是没有回忆的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