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未来,出生在东京,早年父母过世后与奶奶相依为命,几年前老人离世便依靠补助金与捐款独自生活。
1999年3月底,恰巧被回国的九十九由基发掘潜力,赶上年龄合适,生活贫困,就推荐她进入高专;能力为构筑术式,可惜童年时期未经正确指导,所以用得不够熟练;此外体术很强,据说是以前做过拳馆的学徒。
她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内唯一的新生,又是被特级术师挖掘的人才,因此起初备受瞩目。
可经过一学期的试探,人们发现山本未来虽气势不输他人,但完全没有咒力天赋,甚至无法维持构筑之物;慢慢地平日里神出鬼没、冷若冰霜的形象给众多老师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事实上,渡边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九个月了,是成为山本未来的第六个月。和九十九由基商量时提到要保证不被怀疑,就不能过于出挑。
但习惯自由的野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困在马厩之中呢?
过去,她从不认为有什么能干预自己,但现在,正如由基所说,她们无时不刻处于麻烦之中。
返回高专的路上,松本怜子让山本未来提前下车,过后相约在医务室碰面。
进入停车场,东条纯等候多时,见到她的汽车便开始大声嚷叫,手里挥舞着一沓纸,“山本未来呢?我要找她!”
“未来怎么会和我一起?”怜子将车停在树下,赶紧打开车门,妄图用手提包隔开距离,“我是从家里赶过来的。”
“怜子,是我平时太宠你,以至于忘了本吗?简单的道理还要说多少遍,这里可不是你们女人动脑子的地方,平时撅个屁股,端茶送水就好了。”
当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他就拿出各种“罪证”想让山本未来吃不了兜着走。又刚好夜蛾正道执行外出任务,打算连最近不老实的松本怜子一同收拾。
可眼见车里没人,失去惩罚学生机会的东条纯气急败坏地抄起“罪证报告”就往她脸上扇。
“怎么能这样说话!真是太不尊重人了,请您现在、立马向我道歉。”把包抱在怀里严防死守,她后退几步紧贴在车旁,白花花的纸遮挡住视线,幸好躲得及时,否则真会被抽到。
“道歉?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要不是那对大/////奶,谁会让连学生都管不住的老师继续待在这里?”东条纯用三指固定住报告的一角往她胸口戳,“这样说起来,你应该向我道歉的。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还要我们给你擦屁股,平时也不见你多扭扭屁股补偿一下。”
“你!”怜子瞪眼急叫,脸色通红,奋不顾身地推开男人。
“怎么?”东条纯压低声音,眯起眼睛,抬起手用纸轻抚她的脸,“我知道你还在查学生的事情,可这有什么用?这次禅院大人说了,不必再浪费学校资源,他已经亲自给家属做了交代。而你,这个蠢女人,你做成了什么?又查明白了什么呢?”
“那你难道就以为加茂家的人会放过你们吗?”她将包向前摔去,顺势拍开他手上的纸。
“喂,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禅院大人可不是你这个贱人能随便猜忌的。”不顾四散零落的文件,东条纯后退躲开她的攻击,“加茂算什么东西,五条的六眼还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呢。所以······你和我们作对是没有好处的。还有,山本未来也不是凭你能管得了的。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下一个什么?”
两人在树荫下僵持之际,渡边爱突然出现在东条纯身后,将整理好的纸张递到他手上,目光冷酷,嘴角却洋溢着微笑。
“未来!”怎么回事?她竟没有察觉到少女的气息,低下头就连地上的纸都不见了。
东条纯受到惊吓,一时语塞,干咳几声,若无其事地整理完衣领,接过文件,“还能是什么。山本未来收起你那副愚蠢的恶心表情。你们一个个的······什、什么东西?!”
他感到虎口瘙痒,定睛一看从手心里爬出了几只黑黄相间,尾部微翘的无翅小虫。再次惊得跳起,像只发疯的猴子拼命甩手,又企图往衣服上擦,结果流出的黄浆沾得到处都是。
松本怜子见到东条纯突然发狂乱叫,一把将学生拉到身后,才看清男人胖手上的东西十分熟悉,“别动!千万不要捏死这些它们!”
他听了话后才稍稍安静了不一会儿,感到从额头到鼻尖又有异样,眼珠缓缓往中间聚拢,双手干脆利落地捂住鼻子,再放到眼前,竟还是虫子。
顾不上劝阻,东条纯发觉这些东西有爬满整张脸的趋势,在她们面前一边绝望吼叫,一边抓挠脸颊。
渐渐地,皮肤表面碰到虫子的地方显现出红痕,甚至伴随剧烈的灼烧感,他左顾右盼猛得扎进大树后的水池里。
“不要!”松本怜子箭步上前也没能抓住他。
“老师,山里的虫子可真多呢。”渡边爱单脚踩在假山石上,冷漠地望着痛苦挣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