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了。”
唐允笑着看我,“可还有疑问,一起问完了,好安心歇着。”
我仔细想了想,“暂时没有了。”
“好,那你想起来了随时问。”唐允温柔道。
“好。你也早些歇着。”
“那我走了。”
我盯着唐允的背影,心中莫名的一股害怕,“你去哪儿?”
唐允转身,笑容满面,“舍不得我?”
我失笑,“是,舍不得。请您在这边休息可好?”我故意逗他。
唐允真的不客气,走到床前,躺了上去。“夫人厚爱,唐允敢不从命。”
我爬到床里面,与他并肩躺着,“睡吧,话那么多。”
唐允眼睛闭着,气息慢慢均匀,当我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道:“还未成亲就这般躺着,是不是不太好。”
我好笑的看着他,道:“往日也这般躺着休息过,那时怎么不想我还未过门,怎的,这会儿讲究起来了?”
唐允睁开眼睛,笑道:“往日不往这边想,也没觉得什么。今日一想起这礼法,就觉得不太自在。”
我故作姿态,撵他道:“走走走,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唐允翻身躺好,伸手揽我入怀,“没有没有,是我强迫夫人。睡吧。管它什么这个那个呢。”
我靠近他怀中,安心踏实。边嘟囔着“就是,管他呢”边抱了他一根胳膊睡着了。
梦里我又到了一片蔚蓝的海域,这次不像第一次来时迷路了。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梦海中的预山大殿——繁华殿。文官、武侍、宫女、仆役,来来往往,我在一路的“祝神”和行礼中走进了繁华殿大门,文叙迎了出来,“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我抬眼看他,“何事?”
文叙道:“魔君来了。”
我怔住了,“他怎么又来了?”为什么近来做梦都是魔君入梦呢?
魔君摇了把黑色带了金边的折扇,从大殿里面走了出来,“我就这般不受待见?”
魔君个子很高,今日又梳了一个利落的发髻,带了一顶高冠,更显的高挑挺拔。他站在我的对面,我竟莫名的感到一股压迫。我笑道:“我是替魔君担忧呢,魔界事务繁忙,你这老往我这里跑,看耽误了正事。”
魔君摇了摇折扇,“魔界的事我自然都已处理妥帖,阿澈不用担心。”
我哼道:“你所说的处理妥帖就是放纵不法商贩倒卖醉仙草,觊觎仙界属地屡屡挑起争端?”
魔君道:“仙界众人尸位素餐已久,上至平都帝君下至寻常小仙,懒惰成性、刁蛮刻薄,处处排挤鄙视魔界。仙界和魔界本同源所生,为何仙界就独得天地优势,我们魔族就只能人人喊打?”
“平都帝君?”我心里一慌,“阿允呢?”
魔君神色凌厉,阴冷道:“长生帝君不得人心,万年前就被群仙抛弃,他心灰意冷独自修行去了。祝神怎么忘了。”
“竟有此事?”我都不敢相信,我诘问:“长生帝君不得人心?”
魔君双目炯炯,他合上折扇,拿扇尾挠挠自己的脖子,“是啊,一手缔造了仙界,在帝君位子上十几万年了,最后被人赶下帝君宝座,不见人影了。可不可笑,可不可怜,哈哈。好笑啊,好笑。”
我蹙眉,今日这魔君与上次梦到的怎么差别这么大,上次的魔君明眸皓齿、温雅有礼,这次这个魔君样子虽没变化,怎么气质,就是有些狠厉鄙俗呢。
魔君笑完了,见我怔着,拿折扇推我肩膀一把,调侃道:“怎么我一说他不好,你就不乐意。”
我反驳道:“你今日怎么有些不太对劲呢。”
魔君眼珠一转,就着打开折扇的劲儿转了一个圈儿,“哪里不对劲?依然风度翩翩,手握重权。”
我看他神色,轻浮阴狠,摇头道:“如果不是这张脸,我绝对不会认为你是魔君赤焰。”
魔君笑的阴阳怪气,“有这么大差别?”
“完全是两个人。”
魔君咧嘴笑了,“是你先入为主,难道还不许我性格变化了。”
我冷笑,“变化也不是如此剧烈,我可是听说魔君近来做事反复无常,阴晴无定。下属无所适从。”
魔君冷酷一笑,如寒冬刀锋一样锋利的风,阴冷瘆人,他幽幽道:“慢慢就好了。”
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什么意思?”
魔君摸着纯黑的扇面,“现在是日暮时分,离完全黑暗的夜晚,不远了。”
我警惕道:“你现在到底怎么了?虽然这些年有些隔阂,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与我直言的。”
魔君突然笑了,“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硬要知道呢。”
魔君摇着扇子,笑道:“阿澈,强求无福。”
我冷冷道:“魔君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