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云依闭上眼睛，精神集中在眉心处，果然发现仅有的一个光点。
微弱、渺小，就像是腐草莹辉。
但是精神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光点，再怎么暗淡依旧是最醒目的存在。
杨牧云心中暗道：究竟是谁？这么崇拜哥？都达到信仰的地步了。
脑海里转过几个接触过的生灵，八成是绿帽这个家伙了。
随即，杨牧云将精神投注到那个光点上，米粒大的光点瞬间拉进，并且在拉进的过程中飞速变大。
杨牧云只觉得周围一震，自己便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一处洞穴，能感受到其中的阴冷和潮湿，还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以及水珠炸裂后溅射的声音在洞穴中缭绕的回声。
可是杨牧云发现，自己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耳朵，甚至没有脸孔和身体。
自己没有物理意义上的存在，只是一个纯粹的精神体。
随即，杨牧云发现一个篝火堆，火堆边围坐着一圈矮壮的身影。
杨牧云立刻找到了信仰之力的来源，正是之前打过交道的狗头人首领——黑头。
“首领，野蛮人身后跟的那个熊，真的是大地之熊吗？”
“首领，那只熊的气息也不算强，不可能是大地之熊吧。”
黑头：“一群没眼力劲的蠢货，人家只是隐藏了实力，不是没有！那头熊走过的地方连个脚印都没有，灰尘都不带动一下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族人们全都挠头，说实话，谁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旁听的杨牧云也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只注意拉玺达不在黑土地上落脚，更细节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
黑头：“野蛮人太厉害了，竟然轻而易举灭掉了巨魔，幸好当时没选择巨魔一方，否则咱们现在也死光了。”
其他狗头人纷纷附和，随即啃着烤肉、烤鱼压惊。
黑头：“大湖今天出事了，出现了一个比山还高的怪物，那边以后不能捕鱼了，周围能获取食物的地方就只剩大沼泽，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喽。”
其他狗头人全都愁苦起来。
“首领，咱们偷袭巨魔族还死了一个兄弟，这要是再跟其他族开战，死伤会更多，用不了多长时间咱就没了。”
“为了抢猎场，肯定会打起来，要是结下仇怨，肯定会被惦记。”
“是啊首领，咱们没有强者坐镇，要是被人偷家，肯定死伤惨重。”
说到“偷家”，所有狗头人都面色凝重起来，几个暴脾气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不安的扫视着洞穴中的阴影和角落。
偷家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野蛮人够强吧，被哥布林偷家，死伤惨重。
巨魔族够强吧，被两个野蛮人偷家，灭族。
再强大的族群也有弱小的老人、小孩，被偷家杀光部族的孩童，这个族群十年之内都翻不了身，如果多偷几次，这个族群吃枣药丸。
最终，一个狗头人说道：“首领，要不咱们跟着野蛮人混好了。他们有大地之熊坐镇，不怕偷家。”
黑头正有这个意思，之前故意兜售焦虑也是为了试探族人们的反应。
见大家都没意见，黑头一拍大腿，“那好，咱们收拾一下，这就去拜山头。”
……
杨牧云睁开眼睛，立刻看到拉玺达关切的目光。
“年轻的野蛮人，看样子你已经掌握了神的视角。”
杨牧云愣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个词听着有点耳熟啊，等等，这不是上帝视角么，简直一模一样。
随即，杨牧云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述一遍，只是略去了“大地之熊”的细节。
大石笑了道：“狗头人还不错，跟咱们一起战斗过。”
拉玺达也说道：“狗头人擅长挖掘，在采矿上很有天赋，只是他们锻造的手艺不行，没有矮人族那么出名。它们最大的优点就是族群观念很强，非常团结，很适合收为眷属。”
杨牧云笑了笑，明天就有眷属了，成神之路又迈出一步，距离几十万年寿命，想浪就浪的生活又近了一点。
狗头人族群有一百多，青壮雄性二十多个，其他都是老弱妇孺。
等等……
杨牧云意识到一件事，自己麾下又多了一百张吃饭的嘴。
按照规矩，一个族群中青壮雄性是顶梁柱，负责狩猎、战斗，所以分配到的食物是好的，也是最充足的，其次是孩子，再然后是妇人，最后是老人。
所以，一百个狗头人，真正需要的口粮可能只是五十人份，甚至更少。
可即便如此也是一笔庞大的口粮消耗。
拉玺达看着杨牧云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这时候，熊大和熊二滚了过来，撅着小屁股往拉玺达腹部钻。
显然，小家伙饿了。
“年轻的野蛮人，其他神明为了获取信仰，都会向信徒灌输种种真善美的教义，承诺信徒死后升入神国，一大堆乌烟瘴气的东西。但是你就不一样，让信徒吃饱饭就可以了。够简单吧？。”
杨牧云眼角抽了抽，“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可是平时吃饱饭跟冰河时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