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妈妈当时的名气,一定有很多男人不错的男人追求她,她为什么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值得。”时聿南说。
姜渺冷笑,“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我妈妈的错,她的专情不该成为被渣男伤害的理由,要是让我找到这个渣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口中的“渣男”,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作为一个从未见过爸爸的私生女,姜渺这二十多年的成长中,一直被“贱人”“野种”这样的词围绕着。
她早已经尝尽了世间人心的险恶,麻木了。
姜渺摩擦着手里的奖牌,“这是妈妈第一次参加芭蕾舞比赛时候得到的奖杯,那一年她才16岁,一夜成名,也因为这次成名,被渣男盯上,毁了她的一辈子。”
车内的气氛冷到了极致,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姜渺把奖牌放回去,接着说,“我也在这场比赛上得到了金奖,随即便进了幽兰剧团,这是我妈拼了命拼出来的剧团,我这算是成功吗?”
时聿南扭头看她,“仲冬和时辰海谈定了吗?确定要把剧团卖给他?”
姜渺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那就说点你能决定的,”时聿南换了个语气,“这小区烧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恢复不了,准备去哪住?”
极度的悲痛过去后,姜渺的脑子才回归现实,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完了,我的所有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在家里,这一把火恐怕烧没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时聿南挑了挑眉,“你什么计划?”
明知故问。
姜渺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学长能不能收留我?”
“不能。”时聿南回答得无比干脆。
姜渺急了,“你家那么大个园子,收留我一个弱小的女子根本不是问题,赏我一间储物间就可以,我绝对不给你惹麻烦。”
顿了顿,她接着说,“反正现在徐孟孟也上学住校去了,我保证等她放假了回来,我立马搬走,绝对不耽误你们。”
姜渺可怜兮兮地看着时聿南,“求求学长了。”
软的用完,还得用点硬的。
见时聿南没接话,姜渺哼了一声,“难道你家还有其他女人排着队准备住进去?怕我会打扰你们?”
情人众多的男人,有几个美女等着也是正常的。
时聿南阴了脸,“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每天女人就没断过?换着花样来?”
“难道不是吗?”
时聿南沉住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发动车子走了。
“去哪?”姜渺问。
“回家。”
说好了今天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忙,结果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时聿南是没法再去工作了,到家停好车后,给陈千意打了个电话。
“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和何肆的那份合同你把下关,主要是分成那里要再细聊,其他没问题,”时聿南一副坚定的专业工作态度,“还有,设计图必须由我们定,我有自己的计划。”
“行,时总放心,交给我。”陈千意应下来。
姜渺就站在时聿南的身边,把这通电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陈千意的声音可太熟悉了,简单几句就能认出来。
一下子有些心慌,不,应该说是心虚。
姜渺小声问了句,“你的公司不是刚起步吗,那些同事相处得愉快吗?”
“什么时候对我的公司那么关心了?”时聿南大步往屋里走,没正面回答。
姜渺快步跟上,“了解一下学长的工作,以后才能更好地关心你呀。”
进了屋,时聿南转身关上了门。
距离早上离开才过去了五个小时,此刻再站在客厅里,总感觉恍若隔世似的。
姜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想起件事,“我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恐怕还得麻烦学长帮我准备一点。”
这倒不是难事,甚至不需要再准备。
因为这房子里应有尽有。
姜渺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之后用起来才更心安理得。
没想到时聿南直接递给她一张卡,“没有密码,没有限额,你拿着用。”
什么意思?
姜渺愣住了,一时间不敢伸手接,“学长这是要包养我?”
时聿南没这个意思,听她一说,扯了下唇角,“你都住进我家了,难道不算是同居?”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你和徐孟孟一直在同居?”
怎么又提到了她。
没完没了了是吧。
时聿南说,“徐孟孟在龙城没有家,放假的时候只能住在我这里。”
“那你这个庄园就是收留无家可归的女人?”
“你到底要不要?”时聿南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