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扇被堵住的门轰隆一声被砸开。
外边的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消防和救护车都到了,几个伤员被带上了车。
唐济的人手见状马上给唐济打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龙城里,唐济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两边配合接应着,只为了保证姜渺和时聿南的安全。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渺从病床上醒过来。
看到头顶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姜渺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刚要起身,先看到陈千意那张脸凑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陈千意倒是长松一口气,“幸好幸好,你可算睁眼了,我收到唐济的消息,说你们被困在了火灾里,给我吓得不轻,大晚上觉也不敢睡,立马赶过来看你。”
“时聿南呢?他在哪?”姜渺刚刚清醒过来,立马问他的下落。
“你先考虑考虑自己吧,别满脑子都是你那个亲爱的学长!”
陈千意没好气地轻骂了她一句。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担心她。
给她倒了杯热水递过来,“放心,时聿南好好的,受了点轻伤,输了液包扎完就没事了,甚至都不需要住院,刚刚还看到他在处理工作。”
他没事,姜渺紧绷的那根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陈千意在病床前坐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时聿南刚下飞机,他接到电话说要参加一个饭局,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去,我还以为是和工作相关的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怎么受的伤?哪里起火了?”
“这事儿一两句话说不清,”姜渺叹气,“是薛天鹤。”
“又是薛天鹤!”陈千意愤怒,“他怎么会那么坏!我们真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一阵沉默。
姜渺很难用简单几句话来描述最近发生的事。
甚至很难解释前两年她和薛天鹤之间发生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她不愿意回想的黑暗回忆。
“算了算了,”陈千意拉着姜渺的手,“你现在好好休息才是要紧事,其他的等出院了再说,我听医生说,你吸入了不少烟尘,如果不好好治疗,容易落下的病根,你安心休息,别胡思乱想。”
姜渺点头,刚要闭眼睡一会儿,又想到一件事,猛地又睁眼。
“对了,学长呢,他也受伤了,他在哪?”
“放心放心,”陈千意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我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他,都是皮外伤,不严重。”
姜渺又长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你这个学长也是个神奇的人物,”陈千意回忆着,笑了一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还挺能忍,缝针的时候咬牙撑着,愣是一声不吭,我敬他是个男人!”
她还在念念叨叨,和姜渺说着话。
这些话落在姜渺耳朵里,跟催眠差不多,她实在太累了,很快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越来越亮,太阳一点点出来了。
陈千意特地出门去买早餐,给姜渺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
刚出病房,撞见时辰海迎面走来。
她停住脚步,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来干嘛?”
时辰海脸上是慌张的神情,“我来看我哥和姜渺啊,听说他俩受了伤,我可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从家里直接过来了,什么情况?”
陈千意抱着胳膊,皱眉道,“他俩受伤,你怎么知道的?在他们身边安插了眼线?”
一句话戳穿了时聿南的小心思。
他吓得眼神闪躲,“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哥那么聪明,我哪里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岂不是会被碎尸万段。”
尽说些废话!
陈千意懒得和他纠缠,直接把他推出病房这层楼,“滚滚滚,别影响姜渺休息,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时辰海抓住她的手腕,原地站定,眼神突然变得尖锐,“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是怕我打扰了姜渺,还是怕某些被你隐瞒起来的事会因为我的出现而露陷?”
陈千意一怔,抬眼,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以前还是小看了时辰海。
毕竟身上流淌着时家的血液,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会是个小人物,更不会是个蠢货。
“想和我聊聊?”陈千意抱着胳膊,和时辰海拉开些距离。
时辰海耸耸肩,“这里不方便,长话短说,上次我给你的东西可都是外人拿不到的‘秘密’,说好的条件交换呢?你要给我的东西呢?”
陈千意笑了,“你根本不喜欢姜渺,想追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时聿南有魅力,你要我怎么帮你?这种无聊的事,我不会做,懒得做。”
“那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