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话?
姜渺想帮着谢之说两句,还没开口,又看到时聿南脸色一变。
是很少会出现的吃瘪神情。
他的眼神瞥到了谢之手上拿着的手链。
那条被姜渺视若珍宝的,她的妈妈留下来的手链。
时聿南做了改动,在上边加了三颗连接的钻。
提升了手链的身价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在上边花了十足的心思。
怎么落到谢之手里去了?
难道被姜渺送出去了?那和送了定情信物有什么区别?
姜渺知道时聿南看到了,她一惊,暗叫大事不好。
完了完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谢之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
他的回应很简单也足够真诚,“我不觉得自己需要排在任何男人之后,我对姜渺的好,是随心的。”
现在他再说什么,姜渺都听不进去。
她的心思都在手链上,脑子转得飞快,想着对策。
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先拿回来呢,起码要能应付时聿南……
不等她想出合适的办法,时聿南突然朝她走了过来。
从包里掏出一只耳钉,把她拉到身边,低头为她戴上了那只耳钉。
姜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耳垂热热的。
时聿南的呼吸也热热的,“昨晚上太激烈了,你的耳钉掉了一只都没发现,下次得小心一点。”
姜渺差点羞愧到难当到直接晕了过去。
时聿南就是故意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谢之听得出来时聿南这话里的内涵,也听懂了他的挑衅。
“我今天还得回去处理下学校的事,晚上再过来,姜渺,如果剧团的演出有任何问题,你记得给我打电话,”谢之说着,加重了语气,“毕竟那些舞蹈演员是我的学生,他们比较听我的话。”
“好,谢谢学长。”姜渺勉强挤出个笑容。
谢之一走,休息室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姜渺也松了一口气,坐在桌上,喝了一口水。
听到旁边传来时聿南的嘲笑,“你这个学长承受能力还挺强,连这种事都能接受,看来对你是真的喜欢。”
“时聿南,你要点脸好不好!”姜渺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时聿南只觉得可爱,“没办法,面对情敌的直接攻势,我实在没法淡定,做出什么激进的举动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我也没撒谎,说的不都是事实吗,昨晚上我们俩……”
“你别提昨晚!”姜渺直接打断他,“就当一起都没发生过,别总挂在嘴边。”
“为什么?”时聿南装无辜,“昨晚咱们不都挺高兴的吗,再说了,咱俩之间究竟是谁占了谁便宜可说不准呢。”
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愈发得寸进尺,俯身凑到姜渺耳边,小声说,“你不也很爽嘛!”
姜渺气得站起来,“你要是再这样,我今天就搬出去,你的那套房子,我高攀不起。”
“想去哪?搬去和谢之住?”
时聿南还是不饶人,他所有的小心眼,都用在了姜渺身上。
“把那么重要的手链送出去,代表着你的心意?”
虽然是生气,这句话说的,带着点心酸。
姜渺脸色微变,解释道,“不是的,上次去买钢琴,手里的钱不够,正好遇到了学长,他非要送我,我不想欠他这个人情,就用手链当抵押,想着等攒够了钱再去赎回来,谁知道这钱一拖拖了好久,也没攒够。”
她肯解释,对时聿南来说就已经足够难得,这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那口憋着的气总算顺了下来。
时聿南故意板着脸,又问,“剧团生意那么好,你的钱还没攒够?骗谁?”
“还不都怪你!”姜渺抬头看他,忿忿,“要不是你擅作主张非要我搬去那套房子里,我也不至于要欠两份钱。”
“你先还他的,把手链要回来,我这边的房租不着急。”
时聿南搂住她的肩,“金屋藏娇这种事,我没做过,试一试有何不可呢。”
不要脸!
姜渺推开他,“你别来影响我的工作,你今天不是很忙吗?干嘛跑到剧院来。”
“我忙完了,”时聿南这才想起来正事,“何老板打电话来说想约我们去酒庄聚一聚,我是来接你的。”
何老板的盛情邀约,姜渺一般不会拒绝。
想了想,她点头,“那稍等我一会儿,我把接下来的工作交代一下,晚点咱们再走。”
剧团的演出晚上才开始,下午有两场彩排。
对专业的舞蹈演员来说,这种彩排就是简单的对音乐和走位走流程,不需要费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