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月关也没离开。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花，就这样守了小姑娘一夜。
……
次日清晨。
“唔。”
镜心睁眼时见一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床边，气息是她熟悉的有些清冽的菊花香。
“月关关。”
听着小姑娘软软糯糯的撒娇声，月关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下。
揉了揉眼睛，镜心顺着月关的视线看向窗外，眼神倏地一亮。
顾不上穿鞋，小姑娘兴奋地跳下床，光脚跑到了窗边，指着窗外的花，“月关关，看，花花开了！”
“嗯。”
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似乎很久未说话的喑哑。
镜心看着月关起身走至窗边将自己抱回了床上，然后他蹲下身开始帮她穿上鞋袜。
“镜心。”
月关低着头，镜心看不到他的神情，而这也是在她得到名字后，第一次听他这么郑重地叫她。
“月关关，你不开心，因为那棵花花吗？”
“……不。”
瞅着小姑娘凑过来的脸，月关手指轻轻地堵住她还想说些什么的嘴，他面无表情，眼神却严肃而温柔。
“不管那株花是怎么来的，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天知，地知，你知。”
“好吗，镜心？”
镜心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
那株花昨天晚上还只是个小花苞，今天就开花了她其实也很意外，不过既然月关关都这么说了……
学着他那郑重严肃的模样和语气，“镜心答应月关关。”
被小姑娘可爱的样子萌到，月关恢复了往日的作风，“啊还有一件事，小镜子想要拜教皇冕下为师吗？”
“教皇冕下？”
“嗯，你以前见过的，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应该没什么印象了。”
镜心歪着头，努力回想着。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视线重新与月关对上，他揉了揉她的银发，“你不需要考虑我的意见。”
虽然拜师与否各有利弊，但那毕竟是教皇……
思索间，月关忽而听闻。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