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弯弯绕绕。
他看陈微末没什么反应，又追加解释起来：“机甲欸！我是做机甲的！联邦当时最先进的作战型机甲凯云听说过吗，我参与设计的初稿！”
“那不也是十年前最先进的吗？”陈微末一针见血。
“…年轻人…我不和你计较！”钟贺感觉这女孩似乎完全不似联邦内那般对机甲盲目崇拜，看她还用着刀就知道她出身不高。
“但是你这把刀…”他越看越眼熟，想仔细观察一下，“能让我检验一下吗？”
陈微末递给他，完全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威胁。
钟贺拿着刀，左手的铲刀变成一个环形的金属棒，扫了一下刀刃：“哦豁！这材料可少见！行啊妹妹，这种好东西都能搞到，小看你了！”
如果不是因为乌兹产量太少，不然以它的性能才是做机甲最好的材料。
做成一把刀，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你这样就能检测？”左手扫右手？陈微末看他的操作看傻了，明明他没有任何别的举动。
钟贺就是喜欢别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眼睛：“看到没，我把大脑作为终端连接了所有的功能，信息可以通过视神经直接呈现在我眼里，别人是看不到的。”
他又摸了摸那把刀，虽然他立刻就能知道材质，却再也没法有人类的触觉。他做的感知功能只能接近，却永远做不到真实。
可惜了，他空有一身学识，只能改改自己，还没有好的材料配得上自己的设计。
“你这刀…要不要跟我换换？”
“不换。”陈微末果断拒绝。
“欸别着急嘛，你就不想知道我拿什么换？”
“不想知道。”陈微末一把夺回刀，收回鞘中。
“我欸！机甲师欸！你就不好奇我能给你什么？”钟贺有点着急了。
“不想！”
“你个死孩子油盐不进啊！”
钟贺把桌上的显示屏愤怒地转过来，用机械手熟练的乱点一通，上面弹出许多机甲图纸：“我就想要点材料！你要是把刀给我，我就把这些年设计的新机甲图纸都给你！”
“我又用不了机甲！我只要用刀！”
钟贺一口气堵在他的机械喉咙，原本不应该有感觉的，但他现在就觉得闷得慌。
宁可要一个处处受限的落后冷兵器也不要一张抵一城的机甲图纸…这小孩是不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含金量？
他冷静下来，试探地问道：“你精神力是…”
“没有。”
“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难怪。
但她也没想转手卖出去发笔横财吗？
“以前我画一张草图能卖一亿星币，更别说完整的项目了。”钟贺幽幽道。
“那么挣钱，你怎么不回去自己挣，在这跟我打嘴炮？”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钟贺捂着脸，猛搓一顿。
真是时代不同了，机甲师都有让人瞧不上的时候了。
罢了，不换就不换吧。
现在机甲的知识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只想让自己余生快活一点。
这丫头不错，虽然确实不太了解市价，但有点原则在身上。
“随你吧。”钟贺坐下，窝在矮台上，庞然大物显得有些委屈，“刚刚也是我不对，这图纸给你也容易给你找麻烦。”
陈微末觉得这人有点拧巴：“我不太明白，你既然还继续设计着机甲，还对于材料那么追捧，那你为什么在这鬼地方闷头设计？以你的能力造出一个可长时间运转的飞行器离开应该也不难吧？”
“妹妹，人长大了就不是能凭心意生活的。”钟贺挑了挑眉，额头上的抬头纹深得能夹死两只虫子，“你看你，你说你只想用刀，但是面对机甲，刀还有用吗？你打得过机甲？”
陈微末想了想：“我觉得我也许可以。”
钟贺没忍住笑出声：“真是初生牛犊啊，什么大话都敢说，你还想拳打机甲、手撕虫兽啊？”
“说不定。”
“呦，你还来劲了？那你跟我说说，你打算第一步攻击机甲的哪个部位？”
陈微末打量钟贺周身，朝他伸出手。
“什么意思？”钟贺莫名其妙配合着她，递出左手。
陈微末握着他的人手形态的尖端，抬手朝关节衔接处劈掌而去，他的左手瞬间断掉。
“我靠吓我一跳！”钟贺连忙抽回来，“幸亏我只加了触觉没加肢体感知功能，不然得疼死！你还真下手啊！”
“是你问我的。”陈微末理直气壮，她早就想找一台机甲试试力度，但在联邦她总不能打上军事基地吧？
“你！”钟贺气不过，看着自己的“断手”，忽然冷静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