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便把东西拿出来,将这两个人和袭击她的枪装了进去。
本来给银豹的毯子现在也裹在了她的伤口上,临时止血。
她从没觉得这段路有那么远…
这次孟乐知并没有出来接她,反正已经熟悉路了,便让她自己进来了。
她一进门,就见到孟乐知一对陌生的中年男女。
陈微末一身血污,脸上身上的泥土还没擦净,手里拎的袋子也被拖了一路,和这个整洁的房间、体面的人,都格格不入。
“你这是…”孟乐知没想到只几天不见,她再登场是这个形象,“你受伤了?”
“他们是…?”陈微末捏着袋子的手忽然缩紧,有点紧张。
“我父母,你别担心。先去医疗室。”他把那个脏兜子拿了过来,却发现沉得很,“这里是什么?”
眼看着他父母也向自己走过来,陈微末又把兜子扯了回来。
“我自己去就行。”
她拘谨得朝长辈微微弯腰示意,摇摇晃晃得往屋里走。
孟乐知想跟上去,被他妈妈干脆地打了下头:“你战场上不分性别,人家小姑娘来你家里你还不分?受伤包扎这种事你去合适吗?”
孟乐知:“…不是,妈,她就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你又知道了?还得是我来!”
陈微末把两个死人往角落一扔,找了面镜子,把毯子和衣服撕开。
血已经凝固了,伤也不致命,却棘手得很,子弹碎片嵌进肉里,挑也要挑许久。
敲门声响起。
“孩子,你别怕,我也会点急救包扎,你一个人有些地方顾不到。”
陈微末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让她进来了。
她一手拿镊子,一手扯着细碎的伤口:“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阿姨就行,不用把你们军队里上下级的关系带到我们身上。我叫洛冠英,是恒星自然保护协会的创始人,经常在野外科考活动,所以这些东西也都会用。”洛冠英觉得陈微末可能是不好意思,可一进屋看到他这么狂野地处理伤口,并不介意初次见面就赤着半个身子,又有点拿不准这姑娘的脾气秉性了。
但这都不重要,她一看陈微末的伤,眉头紧锁:“这是用捕兽枪打的吧?在休斯还能发生这种事?”
“不在城里,是城外没人的地方。”陈微末边说话,边又扯出一个碎片,她不太着急止血,所以上半身已被染红了。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着急,连个麻药也不打。”
这场面谁看了不心疼?可偏就当事人面无表情地处理,好像她挑的不是自己的肉。
洛冠英倒了点外敷的麻药,陈微末缓缓制止了她:“算了,这个对我没用的。”
“好歹能缓解一下啊。”
“大概得用捕兽的剂量,这点不起作用的。”
洛冠英哑口无言。
她许久没回联邦,也是回来的路上才知道她儿子队里多了一个邦外人。
听说是个与众不同的。
“你知道是谁伤的你吗?捕兽的武器用在人身上,那是真的想要你命啊!”
“不知道,大概…是没有把我当人的人。”陈微末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想,“又或者是知道我体质不同于联邦居民的人。”
洛冠英心头闪过很多,可终究什么也没说,沉默地帮她上药。
两人一起也用了半个小时才将碎片摘干净。
等陈微末躺进治疗舱,洛冠英开始替她收拾医疗室的残局。
屋内只有零星滴落的血迹,看得出她已经在很努力地不留痕迹。
也不知道是什么把她的性子磨成这样。
可只二十分钟陈微末就出来了,照射时间不到半个疗程。
“阿姨,我有事找队长。”
洛冠英看得出来,这是个沉默的倔脾气,她也没多说什么。
孟乐知不像他妈妈,他是个碎嘴,一进来就唠唠叨叨。
陈微末本来身上就疼,现在更烦了。她把那个布袋拎上台子,松开绑口,露出两张人脸。
“我当场杀了他们,没留活口。”陈微末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不想弄出更大动静也只能杀了他们,“队长有办法查他们的来历吗?”
她没说已经托了老卓去查。如果两边都能查出,结果也对的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孟乐知把这两个人上下摸索一番,什么线索也没有,枪里的编号也被磨了。
“我找人查查。你这几天就住在这,应该没人敢摸到我家来。”
“谢谢队长…”
等陈微末睡着了,洛冠英拉着孟乐知东问西问。
“哎呦,这体格…遭罪了,这哪是天赋啊,这不是天生缺陷吗?不容易受伤,一受伤就没法治,只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