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县具有一奇处,靠海者入海不过千海里远便有朦朦大雾阻去路,入者皆无反也!靠山者,深山处必有一悬天直壁做终点,无人可攀!而各地深山远海皆有巨兽,人力不可敌也!
丰文人看她脸上表情,不由苦笑一声:“你很聪明!”又接着说:“中都和县镇村围成一个圆,山海之外像是有个圈,把这个圆套了起来,让圈内自成一个世界!”
丰文人沉默了下,才继续开口:“我之前从不曾觉得有何不对之处,直到我偶然发现祖上遗文!”常乐沉默听着。
丰文人面上不自觉带了点向往崇拜之色,又道:“ 遗文上说世有九州二山一域!人妖魔鬼四族!鬼修幽冥域,人修居九州,妖魔占二山!世上修者无数,我祖辈乃散修联盟豫州舞阳城阵法世家丰家!”
丰文人深吸一口气,不无遗憾:“可惜我丰家同其余三家世家家族后辈在一秘境不慎杀了散修联盟中心一大能小弟子!后被举族报复,相关子弟皆被杀不说,余下者皆举族被迫迁至这兖州以北,外余山之外的荒僻地来,并这一片原居住着的凡人们一起,被大能设下阵法,隔在修真界之外不得回!”
常乐心下震惊,问:“这么说来,便是一线生机也无?”
丰文人摇头,很是无奈:“也不可说一丝生机也未留,我们四家族在联盟中心也有些根基。因此祖上四用一样珍宝央求一位前辈说情,那前辈与大能颇有几分交情,下手便留了一线!其余三家又集余留财务求了人在现在的中都皇城唯一灵地上设下特殊传送阵,此阵可传送四家后辈至散修联盟在余山镇的分部,但是只得传送六岁以下有灵根者!”
丰文人说到这很有些不忿起来“唉!那阵法有关的消息早已被中都世家与皇族封控的严严实实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看了遗文后,小心隐秘打听了很久,才约莫知道一点。那传送阵开启很难,需要消耗很多资源,近几百年来开的是越来越少了,每一次开启传送人数有限,于是只能够中都的后辈有特别高天赋的人出现,才会开启一次!”
听至此常乐抿唇有些不甘心她才知道“兖州”以外的世界广阔无垠,精彩纷呈,就被判了死刑!她便问:“当真无其它法子了么?我这些年在各地闯荡,听到过许多古怪传闻,也多有神仙传说,不知这些地方可有缺口能够钻出去的!”
丰文人神色晦涩:“哎!老夫也知道,你也比老夫更有本事,也年轻!老夫自知道这些后,多年来很是大江南北的寻摸过有传闻的县镇!只本身文弱,略有些银钱,请过不少那些本地猎者武夫帮老夫进山出海探访过,均无所获!”
丰文人略一沉吟:“只几地还有些古怪!其中仙源镇的仙源山最是神奇!每隔一甲子南山头便会开始有人失踪!你若是有心,可先从此处探寻一二再说!”
至此常乐越发留心起各地关于不寻常事件的传闻来。
而这次回涿县一趟正是为了拜别家人并沿途与这些年认识的人一一作别,因这仙源山便是她准备开启寻仙之路的起始点,所以打算回来后再同文叔曹婶他们说。
因为仙源二三十年前又开始有人失踪,于是她打算听那丰文人的意见,先进仙源山看看再说!
三个月后,这天上午常乐找了个时间与文叔曹婶道明了自己的想法,并把文人说的和别人那里打听来的事捡了些能说的说了。又表示这一去不知时间作几何,若有幸寻着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毕竟传送走这么多人,却从未有人能够回来。
文叔听罢半响不知作何言语,曹婶问:“不过是祖上留的些真真假假的传说罢了,如何当的真?阿婵啊!若是真有那什么妖魔鬼怪的,咱不过手上有些普通功夫,真出去遇上了焉能有命在?”
曹婶拉了常乐在怀:“咱平平常常过日子,把生活过的红红活活不是很好吗?早些时候你又不听劝,也不要我们多帮忙,这些年婶看着你小小一个人儿这么不容易的讨生活心里不知道多难受......”
曹婶哽咽难言,越说越难受,眉心紧蹙,眼里含了泪:“眼见你这些时候身量长了些,脸上也肉嘟嘟起来,也不再是每回都一身伤的回来了,你这又去寻这要命的事,非是要婶难受死啊!”
文叔这时也缓缓道:“是啊,常乐~叔知道你主意正,但你不想想我们也想想你自己!不过豆蔻年华,再是从小练武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不说别的,就那吕老爹碰见的吊睛白颊健虎那等猛兽,寻常正面碰见哪个能有吕老爹那种运气?远远碰上个吃撑了的!而这等猛兽这大山里不知几何,你一个人去叫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能平安找到什么仙地福地的。”
略停顿又继续到:“便是寻到了又如何?再修劳什子仙!人不还是人!在哪过不是过的?你也说那最开始来这扎根的人是得罪了人,被关在这来了!说明在那外面更不大容易好过,哪有咱们这安稳的?咱又何必再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事!”
常乐这时拉着文叔曹婶,温言:“叔!婶!我知道您们和我父母虽皆希望我平安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