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松松地接住了,然后一用力,斧柄直接被他捏成了粉末,只剩下铁制的斧头哐哐掉落在地上。
这一幕,顿时吸引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说起来,这里的什么毒猛堂,血鹰堂,其实都是在码头上干活的工人们为了自保生存,不被人欺压抱团而形成的一个组织,他们内部以兄弟相称,平日里身上都会携带武器,只要有其他堂口的人来抢地盘,便能直接加入战斗。
看到年轻码头工被一个不认识的外人这般对待,与他在同一个堂口的其他码头工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于是就能看到周围不少人也相继取下了腰间别着的斧头,然后全部往这边围了过来。
不过吴贡几人又岂是好惹的?见情况不对,也纷纷拔刀,身上煞气凌然。
鹤见初云眉头微皱,但也只能抽出长剑,与围来的码头工人们对峙着。
“不想挨皮肉之苦的都给我赶紧滚!”
“再往前一步试试!”
“你,找死是不是?”
“……”
几人常年杀人身上培养出来的那种煞气根本就不是这些码头工人能够比的,只是吼了一句,他们还真被吓到了,有些不敢上前,可看着周围这么多同伴,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他们没有停下,继续朝着吴贡等人围来。
可一群普通人哪里对付得了吴贡这些通神者?
别说吴贡鹤见初云七人了,哪怕只有王中柱一人,都能将这些码头工拿捏的死死的。
所以战斗刚一开始,就有好几个码头工人倒飞而出,砸倒了后面一大片人。
尽管王中柱等人没有出全力,不至于让这些码头工人直接身死,但简简单单的一下也能让他们个把月内下不了床。
他们所展现出来的非人力量,便是最好的威胁,很快,剩下的码头工人全部停下了,忌惮的望着他们。
其中一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来我们地盘上干什么?”
陈金田不屑地笑了笑,大声道:“我们只是来找个人而已,谁知道你们这么不识好歹,偏要找罪受。”
“找人就找人,好好说便是,打伤我们的人做什么?”
“哼,好好说又不理人,不这么做怎么行?”
“行了。”吴贡抬手让陈金田他们闭嘴,然后重新看向被自己捏着衣领的年轻码头工,喝问道:“能不能说话?”
“能能能!”对方连忙进行回应。
“好,先告诉我,你们这片是不是都是血鹰堂的人?”
“啊?是!我们就是血鹰堂的人。”
“你们堂口在哪?”
“往那边去就是我们堂口。”年轻码头工给吴贡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他看了看,并没有太在意。
但在他问年轻码头工是不是血鹰堂的人之后,人群之中就有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脱离人群,朝着年轻人所指的方向快步离去。
吴贡没注意到这些,哪怕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随后他又问道:“你们堂主是不是一个叫杜尚来的人?”
年轻码头工再次点头:“是是是,我们堂主就叫杜尚来,你……你找他做什么?”
得到回答,吴贡脸上终于露出满意之色,暗道自己没有找错。
“是就好,至于我找他做什么,这个用不着你管,我再问你,那杜尚来在不在你们堂口?”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杜堂主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很少能看到他,但大部分时候都应该在堂口里。”
说到这里,吴贡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放开了他。
“现在带我去你们那堂口看看。”
年轻码头工往人群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望向吴贡时脸上欲哭无泪,但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吴贡往血鹰堂的堂口而去。
路上,鹤见初云问出心里的疑惑。
“老吴,你和杜尚来到底什么关系?”吴贡刚才那一番作为,根本不像是来寻老友的,更像是来寻仇。
要是其他人都像他这样,找老友上来就给人家手底下的手打一顿,还寻什么友啊,不结仇都算好的了。
不过吴贡却只是神秘的笑笑,没有给鹤见初云解释,只是自信道:“姜姑娘,你就放下心跟着我就好了,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要是我,我那老友肯定会帮我,这是他欠我的。”说这句话时,吴贡嘴里的“老友”二字咬得很重,而鹤见初云听完后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要是能坐上商船成功偷渡到大景风州,这再好不过。
至于吴贡与他那“老友”之间事,她也没理由参与,好奇也说不上。
冀州城城墙外的无数贫民窟和各种商贸集市混杂糅杂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导致道路很复杂,他们跟着这年轻码头工弯弯绕绕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