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他喊出半个音节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突然从人群中伸了出来,薅住头发就将他一把拽回到了人群后面。
“谁啊!”
仇瑞贤怒声吼道,声音落下的同一瞬间,冰冷的女声就在耳边响起。
“我。”
“你?”他一愣,扭头看去,正是鹤见初云布满寒霜的脸。
“姜姑娘啊?你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
“你在干什么?”
“我爹在那边,我要把事情告诉他!”
“然后呢?”
“我要让我爹给我做主!我要揭穿那只鼠妖!”
鹤见初云冷冷望着他,眼中不带丝毫情感。
看着她的眼神,仇瑞贤心里不妙,果然,在下一秒对方毫无征兆的出手,抓住衣领就把自己往酒楼的方向拽。
“放开我!放开!”
她没回应,仇瑞贤这么一大个人,在她手中就好像在拖一把扫帚一样,要多轻松有多轻松。
而他也不断挣扎着,大喊着,想要让鹤见初云放开自己,这一幕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不过鉴于她刚才两三下就把那几个流氓混混扇飞了出去,众人议论的声音都压的很小,生怕被她听去了,然后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见实在挣扎不过,自家马车也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仇瑞贤彻底急了,心里一狠,他干脆放弃了挣扎,扭过身子反过来抓着鹤见初云藕臂,张开嘴对着她的手腕就要咬下去。
“好家伙,这招都用上了!”
看到这一幕沈意整个都呆了一下,一个近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用小孩子打架才用的招式,对象还是一个女孩子,这画风怎么看怎么奇怪,他快笑麻了。
在沈意的声音过后,鹤见初云很快注意到了仇瑞贤的动作,她眉头一皱,满脸写着嫌弃,便手一松,将其甩了出去。
此时,远处的车队终于来到了这里,被她放开的仇瑞贤连气都来不及喘,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拼命地来到人群后面,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出了一个字。
“爹!!!”
“小伙子,你可别乱叫啊!谁是你爹?”
“当不起当不起!”
“这人疯了!快让开!”
这仇瑞贤一看就有点不正常,人们怕惹麻烦上身,所以谁也不敢阻碍他,纷纷为其让开了一条道,让仇瑞贤得以来到最前面。
一声“爹”字喊得极为响亮,先不说这样的场合普通人大气不敢喘,哪怕人声再鼎沸,这声“爹”的分贝也足够让街对面的人清楚的听到。
鹤见初云本想再把人拽回来,但现在看情况,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她干脆往后面退了一步,身子靠着墙,抱着双臂静静观看仇瑞贤的表演。
而他动作不停,摇摇晃晃地站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越过了警戒线,朝着第二辆马车奔跑过去,同时也引起了边上骑马护卫的怒目而视。
“谁!”
“找死不成!”
长长的大戟高高举起,就在要砸下来的一瞬间,第二辆马车中传来一个男人威严的声音:“住手!”
护卫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了过去,马车原本紧闭着的车轩被打开,一张与仇瑞贤有着七分相似度的脸露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仇瑞贤的倒楣老爹,仇武陵。
从外表上来看,仇武陵的年龄和他儿子差不多大,不同的是他眼中有着仇瑞贤不曾有过的沉稳。
“贤儿?”
“是我!是我!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看到自己的父亲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仇瑞贤哭得那叫一个连鼻涕带泪的,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
仇武陵陷入一阵沉默当中,几秒过后,只听他沉声问道:“你怎么这幅模样?”
仇瑞贤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一刻,他这个当爹的第一时间差点没认得出来。
不过他如此狼狈模样,让他心里隐隐感到一些不安。
自己这个儿子他很了解,平日里飞扬跋扈,最是吃不得亏,而今穿着平常百姓的粗陋衣裳,身上脏兮兮的,还有被人踹过的脚印,这种种异常让仇武陵首先想到的就是仇府出事了。
可是仇府能出什么事?
府中那么多高手,一般势力只要不犯蠢都会选择避而远之,即便真出了什么事,城中的三大家族哪个会袖手旁观?
炼丹师除了敛财能力一流外,这个职业还是出了名的人缘好,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求于炼丹师。
南离国势力众多,无论什么势力,都不会轻易去得罪一位炼丹师,哪怕是不认识的,面对炼丹师,能做朋友尽量做朋友,做不成朋友也不能与之为敌。
与一位炼丹师为敌,相当于与炼丹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