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初云平静反问。
“这可说不定,以前我们上门讨公道,哪次不是被你们的人打跑?现在过去这么久了,突然叫我们过来,很明显是有诈!”那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而他的话语一下就让其他人感到不安起来。
“有诈?是真的吗?”
“感觉好像是……”
“我就说,都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突然说让我们来酒厂,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能给什么交代?换成其它酒商哪还知道我们的事?”
“这个东家不会是想……”
“……”
听着人群又响起来的议论声,鹤见初云脸色一沉,意识空间里沈意也忍不住龇了龇牙。
“嚯哟,来了个搞事的。”
“现在怎么办?”
“盯着他就行。”
“然后呢?”
“你继续,拉扯一下,跳第三段。”
“可第二段……”
“你就好好谢一谢他吧,这么一闹,第二段倒是免了。”
听着沈意的话语,鹤见初云脸色没有表情,直接无视了那个看起来不像是好人的男子,平淡道:“方才我有说过,门就在那里,要是有人想离开,那请自便,不会有任何人拦你们,酒厂经营不善,造成今日种种,而我从来不会逃避,我来这里,以落香醉酒厂东家的身份,只为做一件事情,那便是给在座的各位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你交代什么?难道就口头上说一说?”那男子喊道。
四周的百姓们虽然再次安静了下去,但左看右看的,还是显得很不安。
鹤见初云还是选择无视了那人,只是手里凭空拎起一个黄袋子,看着沉甸甸的,里面明显装满的银钱。
“酒厂负了很多,其中有在座的各位,还有为酒厂做事的工人,我不会欠任何一个人,但请容我一一解决,而欠你们的工钱,我一分也不会少。”说着,她叫来的杨八元,将手中装有一百多两银子的袋子递了过去,而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恭恭敬敬的接住。
“每人三吊钱,谁也不许少。”
“是!小姐。”听到每人足足三两银子,杨八元震惊了一下,但很快便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对着杨波故意大声道:“杨波,去把咱们的兄弟都叫过来领工钱,咱们的东家不会亏待他们!”
那些守卫在四周的酒厂工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是震了一下,眼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嗯?你听到没有,三两!每人三两。”
“听到了,是真的吗?”
“杨管事都发话了,哪里还不是真的?”
“不对啊,细细算来,酒厂也就欠我们五个月的工钱,现在直接给我们每人三吊钱,是不是多了一点?”
“你管这些做什么?你看看咱们那个东家,那一身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们这些兄弟每人三两银子在人家那里可能屁都不算。”
“看来今天是来对了,这一趟,值!”
“……”
人群一阵骚动,一众酒厂工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着,场地中间的百姓们也是怔怔地看向他们。
“快点!来领你们的工钱。”
酒厂工人左右看了看,犹豫一会儿,最终全部离开原地,朝着杨八元的位置而去。
这时有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杨八元撇了一眼,满不在意道:“不用管他们!他们要走便走!你们排好队上来领你们自己的工钱,每人三两,一分不多一分也不会少,还有,东家说了,要是你们有愿意继续在这里干的,以后每个月工钱有一吊钱!要是不愿意,东家也不会为难你们。”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和老渣昨天就领到工钱了!以后每个月一千文的工钱呢!”
“这酒厂还会继续开下去?”
“我愿意!”
“每月一吊钱,我的天……我愿意干!”
“我也愿意!”
“……”
聚在一起的酒厂工人之中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而与之相对的,在场地中间的百姓却一个比一个沉默,目光一直放在这些酒厂工人身上。
酒厂的这位东家,好像真的是为给大伙一个交代?
人们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期待,好奇着鹤见初云给自己等人的交代又是什么。
而那个壮硕男子见事情不对,又一次大喊出声:“这位小姐,你们欠工人的工钱给清了,那我们呢?难道要把我们继续晾在这里。”
鹤见初云没有看他,但却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平静又带着几分喑哑:“出了这么多事,以前的酒厂无力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今天既然我来了,我必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那你倒是说啊!”
“每一位因我而死的人,我都会补偿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