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保险理赔当真是丰厚,可若是有小人因而害人行骗,该如何办?”
“这就不劳祝大少操心了,我们自有应对之法。”
“那好……”
“祝大少这是同意了?”
“嗯。”祝延东点了点头,因为之前被万家的人下过套,现在的他属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小心谨慎。
但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买卖看着也非常合理,惟一不懂的就是为什么要在茶楼上修建出一块巨大的牌匾。
简占明闻言长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是结束了。
“那祝大少决定什么时候重新开业没有?”
“随时都可以,简堂主你出主意就好。”
“我做决定的话,那就七日之后,你先派人好生准备准备,东西我就留在这了。”
“简堂主慢走。”
“不必送我。”
看祝延东终于是同意下来,简占明那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对他而言,在这里多待一分都是一种折磨。
堂堂祝家嫡长子,遇事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显然是成不了大事,简占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帮主非要选这样的人?
不过沈意到底怎么想的他也管不着了,现在的简占明只想快点走人,他很害怕走晚了,祝延东又会反悔,然后自己又得苦口婆心的再次去说服对方。
看着简占明逃也似地跑了,祝延东有些懵,后面感到一阵无语。
自己有这么可怕?
……
天色渐渐暗下,天上的飞雪也小了一些,而在祝家府邸里的某处宅院之中,乒乒乓乓打砸东西的声音不断从书房中传来,院子里正在扫雪的下人疑惑地看了过去,后面反应过来什么,对视一眼后纷纷离远了一些。
等到这些声音好不容易消失后,正好这时一个祝家门客急匆匆地出现在拱门之外,他并没有听到刚才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自然也不知道现在书房主人是什么情绪,所以想都没想就朝着里面进去了。
可等进了书房,这祝家门客看到这一地的狼藉,还有跪在地上将正脸死死贴着地面的同僚,他顿时预感到大事不妙,自己来的时机太不对了。
他想要立刻转身离开,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来报,可惜已经晚了。
书房深处,祝义玄头发有些缭乱,正背对着他,虽然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这名门客能想象得到,那一张脸绝对极为阴沉。
而祝义玄也早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开口时语气平淡,不悲不喜。
“回来了。”
“是,是的大人……”
“有什么事,说吧。”
“这个……”门客有些犹豫,他不想说,但他又知道,即便自己不想说对方也会逼着他说出来,实在没了办法,他只能尽量让事情往不那么糟糕的方向去发展,于是硬着头皮道:“属下方才去了一趟茗烟院,回来时心血来潮,就去了祝四少爷的院子周围探查了一番。”
“那你是发现什么了?”
“是的大人。”
“是什么是,有话就快说。”
“属,属下看,看见了……”
“嗯?”祝义玄突然哼了一声,将头微微偏了过来,露出了一只神色极为冰冷淡漠的眼睛。
门客忍不住打了寒颤,最后没有了办法,他咬了咬,一口气极为快速地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属下看到了众虎帮的人进了祝四少爷的宅子,他们好像相谈正欢……”
“众虎帮?”这三个字仿佛触碰到了大祝义玄神经,使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对着门客厉声喝问道:“你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众虎帮的人?”
“是,属下确定就是众虎帮的人!”
“他们中可有你认识的?”
“有……”
“是谁?”
“是,是伏虎堂的堂主屈显贵,还有他的两个跟班……”门客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果不其然,祝义玄像是疯魔了一般,突然一脚踹向了旁边书架,上面的书籍摇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随后又见他拿起桌案上放着的酒壶狠狠砸了过来。
门客不敢躲避,只能用脑袋硬接。
他有着净阶的修为,以身体素质而言,正常来讲普通的瓷酒壶是伤不到他的。
可祝义玄是什么人?
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识阶强者,被他扔出来的酒壶蕴含着不小的力道,砸在脑门上,当即就有鲜血流淌下来。
他不敢动,更不敢喊疼,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胆战心惊地等待着。
做完这些祝义玄明显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对着周围的物品一阵乱砸,直到他的头发散乱下来,披在肩上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将有两个人高的巨大书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