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怎么了?没睡好?精神不佳?”
陈倩看着简姝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对着外卖发呆,忍不住道。
“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简姝回过神,重新夹了一口已经半冷的米饭咽了下去。
陈倩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这都什么破运气。”
她都已经听说了,简姝新接的那个医疗纠纷案子,当事人又是个无话可说的傻逼,现在三天两头跑来所里找简姝,一呆就是半天,赶又赶不走,晾着他又要骂人说什么自己花了钱的,他们这么大个律所黑心律师光会收钱糊弄他们平头老百姓。
对付这种泼皮流氓简直是无计可施,简姝自己的日常工作被搅得一团乱不说,这人又是她的客户天天在这里大吵大闹,干扰正常工作,时间一长,弄得所里的其他同事本来还挺同情简律师摊上这么一个客户,现在对简姝也有了意见。
陈倩给她支招:“有没有什么办法,你让他们和解赶紧把这个案子处理掉算了。”
“哪里能有这么简单,庄有龙这帮人现在是盯死了要捞上一笔,就算真的能证明医院有过错,院方那里同意和解,这个赔偿金也是达不到他们的期望的,他们肯定还是想打官司。”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打官司法院偏向受害者偏的没边了也不可能赔到他们要的那个数,到时候这群人还有的搞呢。
一想到那帮人又要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案,简姝心情就好不起来。
“算了,别多想了,好歹你手里还有诺森呢,那个才是大头,你只要把诺森这一单做好,其他的怕什么。是吧,简主任。”
一提到诺森,简姝更加郁卒了。
这几天虽然她还在里德森家里住,但是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除了早晚上下班同路的那段时间,里德森明显冷淡很多,相比之前找她的频率大大减少,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偶尔几次也是非常官方的公务讨论。
她思来想去她这两天也没干什么,不就是上次她妈临时来她家她让里德森先回去那件事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至于生气吧。
人还真是犯贱,以前她巴望着里德森别来烦她,现在逐步减少交际,她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简姝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
“陈姐。”
“干吗?”
简姝拖着腮:“你说,要是你的前任回来找你想复合,你怎么办。”
陈倩毫不犹豫:“做掉他。”
简姝:“……”
“垃圾男人还敢回来找我,不删他两个耳光让他给我跪下磕头都算他祖上积德,还复合,做他的梦。”陈倩呸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珠一转,脸上已经是八卦的表情,“怎么,你前任……”
简姝低头抽了张纸,把餐盒收拾好,陈倩一看她表情知道有戏猛怼她。
“我说你这两天怎么心不在焉的,以前刁钻的客户多了,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原来是情伤啊。快快快,说说看,你哪个前任来找你复合了,你德国那个?那可真够远的,德国飞过来一趟,花不少钱吧。”
“没有,没有的事,我就……随便问问。”
陈倩一脸“哟哟哟你就编吧”的表情。
“陈姐你说,要是你前男友本来对你很热情,突然有一天就没以前那么热情了,然后你又觉得不爽,是不是某种对前任的那种我一定要过的比他好的心理导致的。”
律所名存实亡的午休时间,吃完饭的同行基本都回去接着卷工作了,简姝和陈倩两个人占了休息间一个角落窃窃私语。
陈倩:“可能是?看到前任对自己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然后你根本不为所动铁面无情高冷离开,再找个比他优秀一百倍的对象,这不就是当代爽文吗。他要是不欲生欲死那怎么称得上是爽文。”
简姝:“欲生欲死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诶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道理听上去是有那么一点但不多,难不成她真的是因为里德森莫名其妙对她冷淡下来的态度,失去了所谓的前任对自己流连忘返,心里那点隐秘的虚荣和自尊心没得到满足而感到不爽。
简姝沉吟片刻:“姐,你吃回头草的几率有多少。”
“我吗?不高。”陈倩一耸肩膀,“主要我前任个顶个的垃圾,我得是有多想不开才去复合。”
“诶说说嘛,到底什么情况,你和我具体说说我给你出个主意。”陈倩试图拐着弯从简姝嘴里挖出点消息,只可惜简姝嘴闭的比蚌壳还要紧,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都愣是不泄露半个字,是或不是也不回答,搞得她只能自己猜。
“服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陈倩知道自己从简姝这里套不出什么来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哦,要是真的前任来找你,你最好确保当初导致你们分手的原因彻底解决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