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沈若禾举手投降:“随便说说的,还是看你,要么你从一个低难度的入手,先去关心一下人家的伤,问问看拆线后有什么不良影响?”
关心一下里德森的伤倒是可行,怎么说他对沈若雨的事这么上心,她可以顺带着感谢一下。
回了家一直耗到大晚上的睡觉时间,简姝才终于下定决心给里德森主动发了一条问候。
然而等了大半晌,等的她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也没等到一条回复。
简姝这下睡不着了,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近一个小时前的消息记录越看心里越不爽。
她真是受够了男人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简姝在心里骂完自己真是半点都沉不住气,还是套上衣服出门直奔对面里德森家去了。
里德森家的房卡还在她这儿。
为了防止自己半路后悔,直到一鼓作气刷开里德森家的门冲进去后把门关上,简姝这才有功夫停下脚步歇口气。
里德森家里的灯全都暗着,落地窗外的夜光也只能隐隐照亮室内的半边轮廓,一片静悄悄的,听不见什么声响。
这个点难不成里德森出门去了,不在家?
简姝看了一圈没发现人影,往里走了几步,直到来到主卧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
卧室里只留了床边的一盏小灯,朦胧的灯光拖长成寂静的余辉,浴室的门关着只不过依然没什么响动。
人该不会在浴室里吧?
简姝站在浴室门口有些拿不准主意自己是不是该打开门确认一下,要是里德森在岂不是很尴尬,但要是不确认一下这黑灯瞎火的又不回她消息,鬼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正犹豫不决之际,浴室的门忽然从里面开了,反倒吓她一大跳。
男人显然是刚沐浴过,只在腰际以下搭了一条毛巾,未完全擦干的水珠从发梢滚落到锁骨,在肩胛的疤痕处停留片刻,随后沿着胸肌腹肌线一路向下,隐没入雪白的毛巾里。
比起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凌厉,现在更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野性。
一开门就看见简姝站在他浴室门口,里德森倒是没有显出意外,随意往后捋了把头发露出锋利精致的眉眼,格外平静道:“这么晚了,有事?”
男人高大的身躯正站在她面前,简姝努力让自己坚持在原地站的笔直,视线克制地落在他脸上不往下看,抿了抿唇:“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也不是24小时都看手机,总要允许我错过一些消息吧。”里德森擦过她的肩膀出了浴室,水汽微微蹭湿了简姝散开的发丝,在房间里的深色软椅坐下,戴上洗澡摘下来的金丝眼镜,随手拧开茶几上简姝也看不明白从哪里进口的高级瓶装水喝了一口,“就为了这个?”
简姝看向里德森,太过于模糊的灯光让她无法看清隐没在黑暗里男人脸上的神情。
“我下午去看了若雨,她说你有特意派人关心她,想来谢谢你。”男人听了没什么反应,简姝顿了下,“你的伤拆线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听沈若禾说有的人拆完也会有不良反应。”
察觉到男人听了她这话后神情似乎有些似笑非笑,简姝道:“毕竟……”
“毕竟我是替你挡刀才受的伤,你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里德森重复了一遍她白天说过的话,冷冷道,“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卡诺尔里德森,非要这样吗。”本来今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现在听里德森明显阴阳怪气,简姝耐不住了,“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男人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黑暗里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骤起,绞的简姝呼吸都不由得慢了片刻。
就在简姝以为男人怕是要暴起,她连当初下定决心不干人事甩人的那一刻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担心过里德森会不会被她气死以及自己的生命安全,夜色里她明显听到男人深呼吸了两次勉力压下怒意,矿泉水瓶在他手里骤然发出危险扭曲的吱呀声。
有那么一瞬间简姝真的觉得里德森可能会不顾一切冲上来掐她,但是男人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
“你走吧。”
“出去。”
听得出来里德森已经在努力压制了,但是尾调的紧绷和语气还是没能平静下来。
简姝皱了皱眉:“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
“简小姐,如果我记得没错,一直以来对我避之不及,说希望我不要打扰你原本生活的是你,你不想再考虑过去的事情,那好,如你所愿,我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你这样的行为可能会让我产生某种误会。”里德森的声音冷的仿佛能碎裂一切。
他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他不回消息,她来关心一下他的伤这也有错吗。
简姝忍不住了:“好歹也是旧相识,这和……”
里德森不想听了站了起来,直接打断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