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薇站到场地中央，有些手足无措。
“《奢香夫人》！”
“是我点的。”王安若微微一笑问道，“要一起唱吗？”
空白的大脑很快有了声音，同伴们冲上来晃动她的肩膀，让她回过了神来！
悠扬婉转的歌声飘扬在广场上，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
可能是街头卖艺的歌手，也可能是正在直播的主播。
“你不也一样？只要在键盘上动动手指，就能赚全世界的钱……嗯~”
秦风接过电吉他，还没等弹奏呢，吉他手的喊声引来了大家的注意，甚至于前边正在唱歌的王安若都停了，回头看了过来。
突然，一道十分动听的声音挤开人群的嘈杂，准确无误传到了女歌手的耳中。
广场边缘，几个地下歌手摆了音响和打光灯，面前一个手机支架，看上去是在直播。
“别挤，挤个屁……诶？”
秦风不可能拿得出二十万给李晓云，感谢她的帮助。也不可能写得出符合《球状电云》的歌来帮方念薇。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了，耳边尽是远处公园里锣鼓喧天的声音，有广场舞的，也有音响传来的歌声。
“我好像真的喝醉了。”王安若闭着眼睛，趴在秦风怀里呢喃：“我听到有人在唱我的歌呢，是幻听吧？”
正好这首歌比起《稻香》、《浮夸》之类，更适合女孩子唱，也是最近爆火的歌曲，大家也都听过。
自己老婆的歌，秦风晚上没事的时候循环播放早都听熟了，前奏一响就知道是什么。
秦风只一伸手，便搂住了她的肩膀，将王安若搂得更紧了。
场地里面尴尬地气氛在此刻缓解，但外围火爆的气氛自始至终都没有减弱，甚至伴随着近些日子最火的方念薇的出现，让全公园的人都在往这边赶！
“听说了吗，那边公园方念薇在开演唱会！”
电吉他也开始伴奏，王安若将话筒放在自己跟女歌手中间，缓缓开口唱出了
“是啊，赚钱对于秦无相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是方念薇吗？”
女歌手和两个同伴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欣喜，即便是三个人都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这便是她的梦想。
“不知道啊，真的假的？”
秦风感慨一句，回忆着过去的那段公子的时光，突然释怀一笑：“只是赚钱的背后也是有苦衷和危机的。”
但等吉他一脱手，他才猛然惊醒，自己怎么把电吉他给路人了？！
你唱两句就唱两句吧，怎么还跟厨子抢上锅勺了？
“诶，你……”
甚至对于秦风来说那只是酒精饮料，都不算是酒。
没有秦无相的经历，秦风就算是遇到了王安若，也很难走到最后。
不过努力也换来了回报，开始搞音乐一年多了，这是观众最多的一次，也是直播间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想听的歌今天我一定让你们都听到！”女歌手激动地喊着，“下一首歌，我们先唱什么？”
或许是有些冷，也或许是又有一股醉意涌上来，王安若依偎在秦风怀里的身子又缩了缩，而且发出了类似于小猫咪一样的呼噜声。
等到秦风说自己会的时候，他居然真的下意识就把吉他给出去了。
只看见身边一个身穿休闲装的潮男一边微笑着喊着借过，一边游刃有余地挤进了人群。
“下一首歌大家想听什么？”
只不过礼物不太多，即便是铁粉进了直播间也在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方念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小的户外主播的直播间？
全场气氛嗨到了顶点，现场感觉都可以挤死人了，谁都想往前凑一凑，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离着明星最近的时刻。
可周围路人的欢呼声以及同伴的尖叫都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社会发展的真快，卖艺已经可以足不出户赚全国人民的钱了。”
“妈的，公园附近直接堵炸了，都是去看方念薇的。”
秦风跟王安若站在交界处的阴影里，静静看着人间烟火气，尤其是听着别人唱自己的歌，更有种说不上来的荣幸和愉悦。
几乎是本能反应，女歌手也开始了哼唱。
女歌手人都麻了，朝思暮想的偶像就在面前，但真的见了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风便笑着松开了手，示意她去尽兴唱歌吧。
“你看这个直播间……”
“方念薇请来的伴奏？”
“嗯，想唱歌。”王安若点了点头。
歌声能链接人们的心灵，女歌手闭上眼睛，哪怕现在是梦也值了，能跟偶像一起唱同一首歌，这是多少歌手的梦想啊？！
“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