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不久,突然离开盛京,不知何故陨落莽原,二代周主武皇壮年时,因情而入北莽,与那一代的北莽女皇,同归于尽在北莽
“若非十七年前,天珠公主现世,景皇陨落在天涧峡,也并不稀奇!”
费千山抬头道:“对于大周司马氏而言,莽原似乎是他们永远也横跨不了的地方,像是拥有一个无法破解的诅咒,所有大周之主都无法幸免!”
“诅咒!”
“费千山所言不假,大周四代君主几乎都有覆辙在莽原的经历!”
“今次北伐亦是如此,姜玄洛玩忽职守、擅自行动,差一点就葬送了大周北伐的全部战果。”
“前秦皇族与莽原也是因果难清,景皇两次免于覆辙,是不是也与这个有关,毕竟军候也是秦族血脉的!”
贺楼观、慕容师、陵尹恕、左丘螟心头一震,瞬息间闪过无数的念头。
气运与宿命之说,虽然虚幻,但自九州世界诞生于虚无之日起,便不止一次被事实印证。
姜离身为侯府庶子,不管曾经有何奇遇,一入凉州、莽州,更是如鱼得水一般,从无一点败绩……
“军候,我虽不知真相到底如何,但在莽原,大周司马氏就是被诅咒的存在,无论他们布置如何,拥有怎样的优势与条件,最终的结局都只能是覆灭!”
费千山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军候以为我前魏遗族何为会迁徙至北莽,与那些养马者为伍?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吗?
“西域瀚殇两州辽阔无垠,向西而去,更有大片无主之地,南方蛮国与十万妖山也有可以栖息的地方,但我前魏遗族之所以留在莽州,就是想亲眼见证大周司马氏这背信弃义的一族,是如何一步步败亡在莽州的!”
“你们留在莽州,竟然是这个原因!”
姜离点了点头。
秦族与前魏、大周有无法化解和磨灭的背刺之仇,前魏遗族对大周的仇恨更甚。
两国原本契约,共分秦国领土。
但秦国刚刚覆灭,大周太祖就率领周卒,直接反杀向还未扎营的前魏大军,直接覆灭掉了魏国!
对于前魏遗族而言,周朝司马氏就是无耻的背叛者,恨不得生吃其肉。
“若非军候出现,景皇与大周军卒早已覆灭了!”
费千山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们前魏遗族北入莽州,只是权宜之计,打算生息修养数年后,便迁徙至西域瀚殇两州。
“但太祖陨落在莽原的那日,北莽天师感应到了天地的一些异变气机,活祭千人以作占卜,窥见一丝天机,有无上存在以极大的代价,对司马一族下了血咒。
“只要大周司马氏踏入莽原,就会受到无尽的诅咒,一切运势都将改变,无论未来的大周,是否可以占据八州之地,但莽原对他们而言,就是不能跨入的禁地!”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贺楼观、慕容师等家主,心中暗暗惊讶。
如此看来,景皇之所以安然到今日,果真是托了天珠公主与姜离的福泽。
“费千山,可你说的这些,与云州鼎器有何关系?”左丘螟有些不解。
“因为大周司马氏曾在莽原得到过云州鼎器!”
费千山冷冷一笑。
“你说什么?大周司马氏得到过云州鼎器,这不可能!”
慕容师闻言,顿时摇头。
慕容氏曾为历代周皇执掌御医院,虽不是大周顶级权臣,但族人常年待在宫中,与司马皇族接触甚密,知晓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皇室秘闻。
如果大周皇族真的得到过云州鼎器,慕容氏多少都会有所耳闻。
“你们慕容氏不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事实上,整个大周知道此事的,恐怕也只有景皇司马屹一人而已!”
费千山道:“如果你们知道云州鼎器的真正秘密,只怕会震惊不已,无法接受!”
“云州鼎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哪一位周皇得到过云鼎!”陵尹恕好奇道。
“得到过云州鼎器的,就是上一代周主文皇!”
费千山道:“四十年前,文皇御驾亲征,其实就是为了云州鼎器而来,大周
“你是说,云州鼎器曾经在北莽女皇的手中?”
姜离心中一动。
七十年前,北莽曾经横空出世过一位女皇,以一己之力统一了分崩离析的北莽诸部,更曾以古传道者的身份在九州游历,在此期间与大周二代君主武皇结识。
两人曾一起结伴同行,其间发生过什么,众说纷纭。
但唯有一点已被证实,数年后北莽冲过北境长城,突入大周腹地,掠劫了大周境内三座粮仓,马匹铁器无数。
有传闻,当年北莽铁骑能够通过北境长城,并非硬攻,而是凭借了武皇的一件信物!
想来武皇孤身进入北莽,也与这件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