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陷入混乱,相互碰撞、践踏。
“轰轰轰”
城寨大门开启,更有无数如幽狼一般气质的重甲铁骑冲出,如同一柄巨大的利刃,撕裂大罗军海。
五千猃狁刚一冲入大罗军队,就立时散开,化为十道黑影,将十数万大罗军队直接分割开来。
一千名身披重铠,手持巨型铁柱的重甲步兵走出,列成方阵,一步步迎向大罗。
巨大的铁柱在重甲步兵手中整齐划一,同时挥舞,卷起的气流冲荡出百米之外,迫的冲锋的大罗步卒、铁骑拼命止住步伐。
但混乱中前后拥挤,战马受惊,仍有人被推搡向前,撞入重甲步兵方阵,被落下的铁柱砸碎甲胄、骨骼。
“咴”
有战马受惊冲来,像是撞在了铁墙上,连人带马全都被砸飞出去。
“不可能,大周被困月余时间,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若有此等精锐,景皇早就应该冲出异鬼的包围了!”
朴奎泰心惊胆裂,全身恶寒,无法置信的看着大周瞬间展现的碾压力量。
十数万大罗精锐,仅在转瞬之间就被彻底击溃。
甚至连有效的冲锋和厮杀都没展开。
“太子,景皇没有这样的力量,异鬼之所以突然退去,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名大罗将领颤颤发抖,被绝望彻底包围。
“你是说……”
朴奎泰猛地一醒,他看向自城中冲出的骑兵、步兵,以及十头不知什么来历的神秘巨人。
他们身上的甲胄制式,虽然与大周军甲十分相似,可若细细辨别,也能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安莽军!
是镇军候的安莽军!
朴奎泰恍然大悟,心中瞬间生出巨大的无力感。
无论他能不能接受,大势已去,整个大罗都将因为他今日之举,而被拖入深渊。
仅仅数千安莽军就如此恐怖,安莽军的全部力量又该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景皇甚至都不必动用大军,仅安莽一部就可推平整个大罗!
“误会,全都是误会,镇军候手下留情!”
朴奎泰急声高喊,喝令所有大罗步卒、骑兵停止冲锋,他跌落下马,推开身前的大罗兵卒,噗通一声跪倒在安莽重甲步兵面前,向着城墙上的景皇与镇军候,高声呼喊。
“圣上饶命,军候饶命,是小王一时救驾心切,欠缺考量,圣上圣体无恙,军候实力无双,真乃大周幸事、大罗幸事,九州幸事啊!”
朴奎泰扔掉手中武器与身上甲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朴奎泰,你不必如此惊恐,罗国对我大周的诚心,朕岂能不知,周罗两国盟约,世代交好,你岂会因我周朝元气大伤,便心生觊觎和歹意!”
景皇司马屹眸光森冷的看着大罗太子,淡淡笑道:“你年纪尚轻,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倒也符合这个年岁的心性,我身为大周皇主,岂会与你一般计较,你起来吧!”
“小王不敢,今日犯下弥天大错,当以死谢罪,只求圣上与军候,不要迁怒罗国,留下这些军士一条性命!”
朴奎泰如坠深渊。
若景皇当面大发雷霆,直接降下严惩,他虽恐惧,却也会因此心安。
最多也不过是自己与一众大罗高层将领,被斩杀罢了。
可现在景皇笑的越和蔼,他心中就越是惶恐。
“朴奎泰,朕是大周皇主,一言九鼎岂会食言,我说你无罪,你便是无罪!”
景皇笑道:“你且起身,朕还有事要求你呢!”
“小王万死不敢,圣上有何吩咐,就请直言,小王戴罪之身,无论圣上有何旨意,莫敢不从!”朴奎泰连忙道。
“异鬼现世,令朕麾下大军损伤惨重,莽汗却借机而出,率领残部纵横莽原,袭击我大周诸军,抢夺莽民,一月时间内重新聚集了不小的声势,恢复了一些元气!”
景皇缓声道:“此次北伐,大周取得前所未有的突破,当然不能就此放弃,怎奈兵力孱弱,若大罗愿意助朕一臂之力,充当先锋直捣莽庭,就算不能一举覆灭北莽,也要再次磨掉他的爪牙!”
“让我军为先锋!”
朴奎泰心头一沉,暗道果然如此。
景皇何等雄主,岂会真的一笔带过自己今日之错?
不过,若能以一场战役,暂时磨平景皇心中的震怒,倒也还能接受。
总不过十余万精锐大军罢了。
休养十年,终能恢复!
“怎么,你不愿意?”景皇见大罗太子跪而沉默,冷哼一声。
“能为周朝效力,这是我罗国的荣幸,小王愿携麾下部族为圣上摘取首功!”朴奎泰叩首。
“你的诚意朕已经看到了!”
景皇微微颔首,旋即一笑道:“不过北莽势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