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多余的接触。
可姜离毕竟是景皇义子,亲自册封的大周亲王,代表的是大周的威严。
一个小小幕僚敢当众轻蔑大周亲王,无视的不只是姜离的身份地位,更是对景皇的不敬。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们这些大周权臣、将领的轻视。
只是……
镇武侯姜时戎与二皇子司马殷都未出言发声,他们官阶身份略低,自然不便表态。
“二皇子,小侯冒昧,敢问你身后之人是谁?如此众目之下,此人眼神怪异,目光直视安莽王如此不敬,是在藐视我大周皇威么!”
然而一道洪亮刚硬的声音,却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在场众人闻声一惊,齐齐望去,就见千军候柳洪烈面带怒气,大步走出。
“千军候怕是误会了,我这幕僚姓荣,为人谨小慎微,岂会对安莽王无礼!”
身披炎雀重铠的年轻将领微微侧身,与景皇有七八分相像的英朗脸庞上,浮现出一抹亲和谦逊的微笑,和声解释道:“我想应是他见识浅薄,没有见过如此场面,又被安莽王的神姿所震慑,方才露出些许胆战的表情。”
“如此最好,或是小侯真的看错了!”
柳洪烈点了点头,目光瞪了荣士渊一眼,道:“安莽王乃我大周北伐
“千军候说的是,本王事后会亲自和这家奴叮嘱!”
二皇子司马殷颔首,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姿态,他抬目望向姜离,神情也微微郑重了些许,上前半步行礼:“小王司马殷见过亲王!”
“二殿下身为皇子,却对本王如此谦敬,实在愧不敢当!”
姜离也温和回笑,神态平和自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荣士渊的蔑视目光。
“安莽王这一次随镇武侯亲临南海,可是要与众强者一同进入荒古神塔?”
司马殷挺直身躯,脸上浮现出一些担忧,“安莽王或许不知,荒古神塔内危险重重,非武脉万夫、道脉神显、气脉象气者以上境界者不能入内,安莽王体魄被废,可是转修了道脉?”
他说着,又向前半步,惊讶道:“难道这才几月时间,安莽王就已经道脉有成,达到神念凝实于体外的神显境界了?如此资质潜力,小王真是远远不及的!”
“嘶”
司马殷此话一出,在场很多人都暗暗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说,刚刚荣士渊的举动,还能用他不够隐忍,一直心怀对姜离的不满来解释的话。
那么现在司马殷的话语,却是直接压向姜离的尖刺。
道脉修行何其不易,就算是新近崛起的玄灵道祖,也是自幼通明,苦修七八载时间。
姜离体魄被废,至今还不到一年时间。
且不说他重伤期间,肉身影响精神,难以安心静修。
就算自体魄被废时起修心道法,一年时间能够让阴魂在白天行走,已是极为了不得的事情了。
二皇子司马殷是何等人物,岂会不知晓这些道理。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向姜离发问,其中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
在场众人心如明镜,见到此等情形,全都选择沉默。
身为景皇嫡子,二皇子于南海统御二十万精锐海师,并不是没有城府的人。
他此刻当面给姜离难看,也绝对不仅仅是荣士渊在安莽城吃亏的因素。
很多人都暗暗望向镇武侯。
大皇子因罪被罚,大周太子之位至今高悬不落,纵观朝堂上下,也只有镇武侯姜时戎的进言能有几分力度。
“二殿下高看他了,以他那跳跃忤逆的心性,去修行道法与自杀而异,今次前来,只不过是想远远观望荒古神塔降临的盛景罢了!”
姜时戎淡淡开口,甚至都不去看姜离,只是道:“神塔开启,我与在场诸位大人都会
“武侯尽可放心,我会派遣麾下最得力的高手尽心保护安莽王,寸步不离!”
司马殷和声笑道:“安莽王若有一点差池,武侯尽可拿小王法办!”
“二殿下尽心就好,神塔降临,谁不知而今的南海、琼鲨情况复杂混乱,不知会有多少强者降临,既然选择来这里观望盛景,自然要做好随时都可能陨落的准备!”
“诸位大人请随我来!”
姜时戎哼了一声,迈开大步向着不远处的军营走去,在场其他众人也连忙紧随其后。
“安莽王,我将清疏留下来陪你!”
柳洪烈与柳清疏一起,来到姜离身前,面有愤愤之色,却碍于司马殷二皇子的身份,无法发作。
“刚刚多谢千军候为我仗义执言,姜离铭记在心!”
姜离温和行礼,却婉拒了柳洪烈的好意,“不过神塔降临千年一遇,清疏神魂不稳,急需机缘进行突破,不可因我错过,千军候放心,我已经传讯安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