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凡失败,精魄遭到重创,陷入了沉睡之中。”
“此番要不是承蒙韩道长唤醒,恐怕真的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余姝闻言,解释道。
说完,她刚想为乔兆昔介绍韩湘子时,才发现他居然不见了。
甚至,连蓟州城隍也没了踪影。
见到这一幕,乔兆昔与余姝不由得对视一眼,随即莞尔一笑。
看来先前二人忘乎所以,连蓟州城隍与韩湘子离开了,竟未察觉……
却说。
那蓟州城隍与韩湘子出了大殿之后,那蓟州城隍就化作一老学究的模样,随同韩湘子出了城隍庙,来到蓟州城中。
二人走在夜市里,但见四周华灯如彩,人流如织,很是热闹。
彼时,蓟州宵禁还没有开始,城中茶馆、酒肆、摊口颇多。
韩湘子随着蓟州城隍闲逛了一阵。
后者就领着他,漫步到一家酒楼停下。
韩湘子抬头望去,看见那酒楼匾额之上,刻有“云仙居”三个大字。
“这云仙居在蓟州城颇受欢迎,我偶尔得闲时,会来此坐一坐。”
“今日韩道长来我蓟州,就来此为你接风洗尘了。”
蓟州城隍在进门之前,与韩湘子笑道。
“多谢城隍大人抬爱。”
闻言,韩湘子赶紧稽首道。
他此来蓟州,是为带余姝见乔判官的。
本就有些劳烦蓟州城隍,如今他却为自己摆下宴席,当真让韩湘子有些受宠若惊。
“无妨,看着斌山公的份上,理应如此。”
蓟州城隍却不以为然笑道。
那斌山公有意结交韩湘子,他自然也愿意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说完。
蓟州城隍就走进了这云仙居。
这酒楼的小厮看见蓟州城隍来此,立马笑脸相迎,十分热情问道:
“董先生,今夜儿来此,要吃什么?”
“来份蓟州水席。”
“我那包厢还在?”
蓟州城隍道。
随即,又问了句。
“自然给董先生留着。”
那小厮爽快答应,接着便唤来一丫鬟,来招待韩湘子二人。
至于他自个儿,则去了后厨。
韩湘子在旁瞧着,看此情形。
认为蓟州城隍说的不错,他是常来这云仙居,看上去与店家很是熟络。
由婢女带到包厢坐下后,那蓟州城隍与韩湘子便相对而坐。
不多时,那婢女去而复还,端来了一些点心与饮品。
蓟州城隍不好饮品,反倒是热衷于喝茶。
他一边喝着清茶,一边望向窗外那万家灯火,忽得与韩湘子悠然问道:
“韩道长,是如何认识斌山公的?”
“此事说来话长了。”
韩湘子说道。
随即,便与蓟州城隍娓娓言道:
“谈及此事,就不得不说那乔判官后人乔阊,以及我道门里百花派一位弟子禾音……”
“期间,贫道便去了黛州土地庙,找斌山公指点,一来二去,反倒是熟悉了。”
“若非是斌山公相助,怕是贫道决计难以如此找出禾音的下落。”
当下,韩湘子把蓟州乔阊与百花派禾音一事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了蓟州城隍。
当然也着重提及了那斌山公对他的帮助。
这并非是什么谄媚夸大之词,而是事实!
“想不到,这乔判官一族竟发生此事,先有乔判官与韩道长口中桃妖余姝相恋不得,接着有其子孙乔阊与百花派女冠禾音经此祸劫,这因果轮回,果真玄妙。”
蓟州城隍听完此事,也是颇感愕然,长吁了一声。
倏尔,韩湘子脸色一正,说道:
“说起这桃妖余姝,贫道有事想请城隍出手搭救。”
“你是让本城隍为她塑魂聚魄,以便成为阴师?”
话落,蓟州城隍便已猜出了韩湘子的请求。
“果真是瞒不了城隍大人……”
韩湘子苦笑道。
眼下那余姝既与乔判官见了面,二人必定是要在一起,不愿分开。
但如今,那余姝只是剩下一缕精魄,注定难以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想活下去的话,唯一的方法,便是如白红瑛那般,走阴师的路子。
可余姝魂魄不全,光靠她自己,也难修此法。
但若有蓟州城隍相助的话,那就没有这个忧虑了。
“不知城隍大人以为如何?”
韩湘子厚着脸问。
“不成问题。”
“哪怕韩道长不说,那乔判官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