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后者发现自己之后,便紧盯着他。
无奈之下,韩湘子就与庞府长等人道了句:
“且等贫道一刻!”
话落。
韩湘子身影,就眨眼间消失在二人面前。
此举可把庞府长与蒲典农吓了一跳。
二人四下望去,却找不到韩湘子踪迹来。
不同于庞府长二人,那敖皎可瞧得真切,只见韩湘子化作一金光,须臾之际,飞上天来,足乘一云,来至她面前。
来得天上,韩湘子才真切瞧见这碧衣少女的姿容。
眼前这碧衣少女,生得天真灿烂,柳夭玉面。
尤其那双剪水般的眼眸,蛾眉曼睩,极为灵动俏皮。
让韩湘子心中一怔。
回过神来,韩湘子与敖皎稽首,礼貌问道:
“在下韩湘子,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
“我名敖皎。”
碧衣少女答道。
殊不知,敖皎再望到韩湘子第一眼时,也微微一愣。
她没有料到,这老君门徒居然有如此昳丽琼林之貌。
“敖皎?”
“你…你来自四海?!”
此话一出。
韩湘子神色一滞。
不由得,多看了敖皎一眼。
天底下,姓敖之人,大多为四海龙族。
且韩湘子先前见此女驾云而来,携风雷之力,瞬间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想不到,伱这太上门徒倒有些眼力劲。”
“不瞒你,我出自东海,如今在天庭雷部五雷院任雷霆督河使一职。”
“此番来寻你,是那沱江水神敖睚告你威逼他降雨一事,雷部命我前来调查。”
闻言,敖皎一脸平静,她浅笑了声,随即与韩湘子解释了原由。
“我道今日这敖睚怎么不来阳亭布雨,原来背地里竟把贫道给告上了雷部?”
听到这里,韩湘子这才恍然,冷笑了句。
片刻后,他凝视敖皎一眼,朗然道:
“龙女怕是才从沱江水府而来吧?”
“你怎知?”
敖皎秀眉一挑,顿感古怪。
“四海向来同气连枝,那沱江水神又出自西海,你身为东海之人,又奉有旨意,理应先去找敖睚了解情况。”
“眼下来寻贫道,怕是事情不顺了……”
韩湘子说道。
“你这道士,心思倒也缜密。”
听到韩湘子的分析,敖皎不得不对韩湘子称赞了句。
但回到正题上,敖皎难免有些狐疑看了眼韩湘子,不解问道:
“既如此,那你应当了解我来寻你的意图?”
“不知你为何要逼迫敖睚在阳亭府下雨?如今人间大旱,江河淮渎本就缺水,有时难以兼顾,也在情理之中。”
“虽是灾年,但这阳亭府已半载多不曾下雨了,地燥土裂,庄稼枯死,民不聊生,贫道如何不能让他下雨?”韩湘子言道。
话落,敖皎微微皱眉:
“兴风布雨,击雷打电,雨数时和,一切自有雷部御令法旨,不得擅自干预。”
对此,韩湘子面容一正,反驳道:
“敢问龙女,可曾查出这半载阳亭府雨量如何?雷部究竟有没有让沱江水神在此地降雨?”韩湘子面容一正,反驳道。
“这……”
敖皎说不下去了。
她从雷部来到人间走的匆忙,未曾看过那些记录。
与敖皎交谈间,韩湘子见下方蒲瓒已怀揣着银票走了出来。
又看敖皎未曾答上来,便婉言开口:
“贫道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陪龙女多聊了。”
“你若想了解实情,不妨在阳亭府四处走走。”
“若是要找贫道,可来府衙。只不过这几日不行,贫道要去庆州买米,不见得能够回来。”
“告辞!”
话落,韩湘子就转身离开了,按住云头,落了下去。
“你……”
见状,敖皎贝齿一咬,眸光闪过一丝恼意。
她哪里想过韩湘子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刚上来问几句,就自顾自离开了。
正生闷气时,她又看见韩湘子再度弄起一道法云,载着一凡人,往别处飞去了。
望着他离开,敖皎并没有追上去。
只是独自忖思韩湘子的话来。
要想弄清楚那沱江水神究竟有没有失职。
一要去雷部,翻看档册;二是依照韩湘子那般,询问一下当地灾民,两相映照之下,才能明白他此话是真是假?
一念及此,敖皎只得再度去往天庭。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