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韩府正堂,若如不然,一定可以见到洞箫真人那般手段!”
“手段?”
“什么手段?”
“怎么,老兄还没有听过?”
“这洞箫真人可真是神通广大,相传乃仙人降世,一箫抬起,便放了花千树,可令顽狮走路,花开顷刻。”
“不止这些,洞箫真人还能移坛造酒,据说喝了此酒之人,不仅百病全消,连容貌也年轻了许多!”
“如今,市面上流传了此酒,是千金难卖?”
“当年,坊间传闻不是说韩公侄孙那不学无术之辈吗?”
“今时怎么成了仙人转世?”
“你懂什么,那洞箫真人生来便满屋清香,曲乐为伴,此等异象,不是仙人转世之兆是什么?”
“你们所知,终究是肤浅了。”
“那洞箫真人固然神通广大,殊不知他为民之心,才让人汗颜!”
“前几年,威州戚氏宗族一案闹得沸沸扬扬,圣上钦点那麟台狄阁老查察此事,最后不到旬月便告破了。”
“此功并非在那户部周尚书身上,而是幸亏了洞箫真人鼎力相助!”
“还有,大半载之前,京畿大旱,我等水深火热之际,在南坛求得雨雪之人,依旧是那洞箫真人!”
“只不过,洞箫真人为人淡泊,不愿抛头露面罢了。”
“……”
在韩愈寿延结束之后,事关洞箫真人一事,在长安传的满城风雨。
一些酒肆茶坊,不少食客在议论此事。
没办法,此事太过玄乎了!
当然受到民众的热捧。
只不过,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夸大其实。
譬如说韩湘子是什么仙人转世、亦或者在外修道几载,实则是去了天庭,才学得这一身本事……
总之,越传越邪乎,让人哭笑不得。
……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韩湘子也不便去澄清。
在他看来,用不了几日,就可散去。
寿宴罢后,群臣离去,亲朋告别。
这偌大的韩府,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直到这一刻,韩湘子方才明白他叔祖所历经的萧索之意。
韩愈花甲大寿过去这几天之中,韩湘子一直待在韩府,偶尔自家师兄吕洞宾来此坐一坐。
除此之外,神课先生、罗浮真人等人也来的颇勤。
唯有一人,是个特例。
那便是王维了,这位几乎每日都来。
找韩湘子论道谈玄。
抛开世俗而言,韩湘子乃道家真人,比王维地位尊崇多了。
但换个方向来看,王维是与自家叔祖同辈的文豪才子。
面对他的叨扰,韩湘子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交给他一些修行之法,让他回去自个琢磨。
……
……
长安,皇城。
太玄宫。
当朝天子,唐皇正端坐在一蒲团之上,他身穿明黄之色的滚龙袍,头戴冕冠,仪容华贵,面具威严。
但一望到面前那高大的道人时,其脸色就多了一丝平和。
“元真国师,朕近日听说,韩侍郎花甲大寿之时其侄孙韩湘子也到了。”
“据悉,此子有花开顷刻,令顽狮走路之术,被你与神课先生称为洞箫真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唐皇问道。
眼下,韩湘子一事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
身为一国之君,这唐皇自然也知晓了。
以他的权柄而论,可轻而易举查出当日宴会之上为韩愈祝寿之人,有多少?
也对那宴会之上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那韩侍郎侄孙韩湘子,于前些时日,已突破真人,号洞箫真人。”
罗浮真人开口答道。
“敢问国师,那韩湘子修道多少时日?”
“不足十载。”
罗浮真人脱口而出道。
“十载不到,能成真人,难道民间说他是仙人转世,乃是真的不成?”
唐皇皱了皱眉,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一点,贫道难以得知,但其天资而言,确在贫道之上。”
罗浮真人言道。
“还在国师之上?”
唐皇神色一顿,若有所思道。
对于罗浮真人的能耐,唐皇是亲眼见过的。
后者能说出此话,看来那韩湘子确有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唐皇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
未几,他又问道:
“国师,当年在南坛为长安求得雨雪者,当真是洞箫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