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得,身后响起一道朗笑声。
却是韩湘子从里院走了出来,迎道。
“你二人用不着如此慌张,他可是圣上御赐的镇宅除魔圣君。”
他看了眼那两位仆人,温言一笑。
“钟馗兄,快请进!”
言罢,韩湘子就拉起钟馗往正堂去了。
又差一小厮,去往那吏部崔侍郎家中,让他来此韩府。
这边,那韩愈得知前些时日陛下亲封的镇宅除魔圣君来了家中拜访,自然而然也走了过来。
虽然早已知道这钟馗天生异相,且一脸虬髯恶煞之貌,但韩愈亲眼见了之后,还是吓得不轻。
缓和了半响,才镇定下心神来。
“拜见韩公!”
钟馗见韩愈进来,立马起身行礼。
“驱……钟状元,不必多礼。”
韩愈本想唤他为驱魔圣君,但转念一想,忙改了口。
二人客气了一番后,韩愈走到韩湘子身旁坐下,问道:
“湘子,那崔侍郎你可叫人去喊了?”
“已差人去了,想来崔侍郎不到半个时辰就可赶来。”
韩湘子点了点头,道。
眼下,这崔侍郎还没到,韩愈见钟馗谈吐不凡,闲来无事,便与钟馗聊了起来,他问道:
“钟状元,是终南山哪方人氏?家中可还有旁人?”
“不瞒韩公,某家是终南山蓝田县南山镇人氏,自小父母双亡,与一幼妹相依为命。”
闻言,韩愈心中微惊,不禁赞道:
“想不到钟状元身世如此凄苦,但伱日后能高中状元,想来是勤学苦读之故,真是天下仕子典范。”
话落,钟馗叹道:
“只可惜时运不济,遇事不公……”
对此,韩愈也一时默然下去。
忽得,钟馗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道:
“说起来我死后,不知我那妹子钟藜过的如何了?”
听到此话,韩愈便建议道:
“钟状元此番承蒙圣恩,得以状元之礼葬之,何不回趟终南山看看?”
“某家也正有此意。”钟馗道。
韩湘子见二人聊得兴起,便插了一句:
“钟馗兄,何时出发?贫道也想随你一道去。”
“怕钟馗兄还不知道吧,我修道之地,就在终南山。”
“能得洞箫真人作陪,某家求之不得。”钟馗一扫脸上阴霾之色,道。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
那崔侍郎也从家中赶到了韩府。
今时他没穿官服,而是着一修身的紫领长袍。
一到韩府,下人就将其领到了堂里。
“韩公,鄙人来迟,还望恕罪。”
刚一迈步进堂,那崔侍郎便告句了罪。
“没迟,崔侍郎请坐!”
韩愈笑了声,就伸手示意道。
对此,崔侍郎倒不着急坐下,正欲转头对韩湘子问好时,冷不防望见一旁那铁面红衣的大汉时,便宛若看到了鬼般,叫道:
“韩公,他…他是人是鬼?!”
“崔侍郎,这位是圣上亲封的镇宅除魔圣君。”
见状,韩湘子不禁失笑了声,道。
“原来是镇宅除魔圣君,失…失礼失礼。”
闻言,崔侍郎这才反应过来,他自觉失态,忙欠身道。
“崔侍郎,不必与某家客气。”
钟馗并未在意,道。
接着,几人便步入了正题。
这崔侍郎,出自清河崔家,乃大唐望族。
如今,不到四十岁,就坐上了礼部侍郎的位置,前途不小。
但此次圣上让他负责以状元之礼厚葬那镇宅除魔圣君,可把他难到了。
毕竟,这人已死去多时,他连钟馗的坟茔尚且找不到,谈何葬之?
这几日,他先是去了吏部,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弄来钟馗的档籍。
要知道,钟馗当年撞死金銮殿一事颇大,吏部对其记载是少之又少。
只是寥寥提了几句。
这也导致崔侍郎这几日,似在做无用功。
好在眼下见着真人了,一切问题可迎刃而解。
“钟状元,是想葬在长安,还是回到祖籍?”他问道。
“落叶归根,自然要回终南山。”
钟馗想也没想,便回道。
“那我今夜回去,就修书一封给那蓝田县令。”
崔侍郎当即应下。
“我家里还有一妹子,名为钟藜,希望崔侍郎让那蓝田县令帮忙寻到。”
闻言,钟馗跟崔侍郎提道。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