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脸惊容,一个个东张西望,似在寻找着什么?
下一刻。
这东市上空之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场中更是没来由地刮起一阵大风,只吹得酒旗折断,飞沙走石。
而那法场四周的百姓也是被吹得东倒西歪,难以站稳。
等那狂风散去,刑场之上,却突然没了杜平的踪影。
“人呢?”
“杜平他跑去哪了?”
望到人没了,严县令忍不住面容一骇,站起身来,喝问道。
“大…大人!”
有衙差在旁小声喊道,生怕惹得严县令不快。
“什么事?”
严县令怒视那人。
“帽…帽子。”
那衙差小心翼翼,指了指不远处,道。
话落。
严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乌纱帽不知何时被吹掉了。
“蠢货,不知道替本官捡回来吗?”
严县令恼道。
闻言,那衙差这才匆匆忙忙跑了过去,把那乌纱帽给严县令捡了回来。
虽然重新把乌纱帽戴起,但此刻严县令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
这风吹落帽之举,似乎意味着某种不详的征兆?
“大人,这杜平多半是被人用妖法给救走了!”
“此处不能再待下去了。”
随着杜平的骤然消失,场上一下子乱了套。
衙差们一个个惊魂未定,四周百姓也觉得玄奇。
甚至一些人认为那杜平是被冤判,那天上的文曲星看不下去了,这才将那杜大才子给救走了。
渐渐地,百姓哗然哄吵,似有难以控制之举。
这文师爷察觉不妙,忙对严县令说道。
“对!”
“先返回县衙!”
经文师爷这么一提醒,严县令也反应过来了。
忙整理一下衣着,便离开了监斩台。
在上轿前,他又立马对在场的衙差,吩咐道: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杜平!”
“是,大人!”
那一群衙差忙应道。
说完,就见严县令坐着轿子,仓皇离开了东市。
衙差们心中叫苦,心想那杜平被救走一事着实蹊跷,似为鬼神所为。
连县令大人也不敢在此处多待。
当下本想抗拒,但还是硬着头皮,在街上搜了起来。
另一边。
四下百姓也散开了。
临走之前,大家众说纷坛,有人说杜平被天上的文曲星给救走了。
也有人说被城隍、土地公公给救走了……
但无论怎么说,此事实在诡异。
就在当晚,此事便传遍了全城。
……
……
杜平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河畔之上。
除此之外,身上的伤势也凭空全都痊愈了,连伤疤也没有留下。
甚至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此前,法场之上,那杜平被狂风吹倒,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
他分明记得,适才场上那刽子手的屠刀被一金光打的粉碎,再后来就刮起了大风,之后的事情便不清楚了。
“你醒了。”
正茫然时,忽有一温和声音传来。
杜平寻声望去,但见一鹤骨松姿的道人,踏波而来。
见状,杜平双目一瞪,不可思议望向此人。
“你…你是谁?”
“是你救了我?”
望着他,杜平吓得身子一软,连站也站不起来,一脸惊恐问道。
“不错,我名韩湘子,是终南山一修道之人。”
“此前,法场之上,是贫道救了你。”
韩湘子点了点头,洒然笑道。
说他昨日离开长安后,当天就赶到了蓝田县。
在此待了一夜,天亮之后,才动用了神念,探出了这杜平的下落。
最终,在他马上被砍头之际,出手相救。
“原来是韩仙师。”
“求求韩仙师,再救一人!”
“此人,名为钟藜,眼下就被关押蓝田县的大牢里。”
得知了韩湘子的身份后,杜平马上朝他跪了下来,磕头道。
“不必救,她会平安无事的。”
闻言,韩湘子淡然道。
“仙师为何如此肯定?”
杜平皱眉,有些不理解。
韩湘子笑道:“因为,他是镇宅除魔圣君之妹。”
“镇宅除魔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