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身份,樊梨花娇躯微怔,黛眉上多了莫名之色。
她朱唇微动道:
“我乃骊山老母座下弟子樊梨花是也。父亲是寒江关守将樊洪,如今薛道友率兵来打这寒江关,贫道岂可置身事外?”
话音落下。
薛丁山面容微变,心下一惊。
一旁窦一虎脸上也凝重了许多。
这骊山老母的名头,他二人自然听师尊说起过。
说她是当今玄门之长也不为过。
她老人家的徒儿,怪不得能在此等年纪就可三花聚顶,修成真人?
更为重要的是,那寒江关守将樊洪是她父亲。
这下事情可就难办了……
论及斗法,哪怕是薛丁山与窦一虎合力,也敌她不过!
故而,在樊梨花亮出身份后,薛丁山、窦一虎等几位直接默然下去,不知该如何回她?
片刻之后,薛丁山心中一动,沉吟道:
“樊仙子,骊山老母乃道家高贤之辈,今日这苏宝同起兵反唐,主动挑起争端,如此逆天行事,樊仙子身为她的徒弟,岂可助纣为虐?”
“倒不如樊仙子却劝降樊老将军,开城献关,来投我大唐。小道愿作保,待平定了这战乱,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他亲自请功……”
樊梨花眼波流转,檀口微张,道:“薛道友,此事容我回去细细斟酌,还望你先罢兵回了锁阳城。”
“也好,就依樊仙子之言。”
薛丁山心中好一阵挣扎,才答应下来。
见状,樊梨花便一转身,驾云离开了。
待那樊梨花一走,薛仁贵不禁火冒三丈,对那薛丁山呵斥道:
“丁山,你怎擅作主张,说要退兵?”
“父帅,这樊梨花是骊山老母门下弟子,这骊山老母可非等闲也,哪怕是孩儿师尊在其面前,也得行弟子之礼,且樊梨花修为已与师尊等同,斗法起来,孩儿不是她的对手。”
“贸然动手,我大军可得死伤惨重!”
薛丁山无奈解释道。
“但临战退兵,可是大忌!”
听到这里,薛仁贵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但依旧有些不满。
“父帅放心好了,那樊梨花既是骊山老母门人,自然识得大体。上次,洞箫真人与孩儿说了,我等大唐与那苏宝同大战,乃是劫数尔。”
“这樊梨花若是助纣为虐,孩儿大可回到山门,找来师尊,一起到那了骊山,找骊山老母陈述此事……”
“这些日子,不凡就退守锁阳城,按兵不动。”
薛丁山实言道。
“元帅,薛道友说的在理。”
这边,窦一虎也在相劝。
“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闻言,薛仁贵默不作声,望了眼程老千岁、秦怀玉、罗通等人,大家也是相顾无言。
半响,薛仁贵长叹了声,便下令调转方向,返回锁阳城。
……
……
说樊梨花先前驾云走后,并未曾
而是藏在虚空,望着薛丁山是真的撤兵,还是诓骗自己?
对于其父子间的谈话,樊梨花自然也是听到了。
当下,她秀眉一蹙,娇嗔道:
“哼,这薛丁山居然想去骊山找师尊告状……”
嘀咕了一声,樊梨花便返了回去。
“小妹如何?”
“那南蛮大军撤了吗?”
见樊梨花回来,樊龙、樊虎立马凑了上去,着急道。
“已撤回锁阳城了。”
樊梨花说道。
“太好了!”
“拦住了南蛮大军,这可是奇功一件!”
“小妹,你这次立了大功,爹肯定会夸奖于你!”
樊龙、樊虎二人俱是大喜,道。
紧接着,他二人便下令调转方向,领着十万水师,驶回寒江关。
……
……
说那樊府之中,樊洪老将军正在翘首以盼,不断在屋里来回走动,深思忧虑。
大唐军队的骁勇,他是明白的。
但樊洪老将军同样对他的水师有信心,唯一担忧就是那唐营之中,那些会法术的高人。
一旦这些人现身,哪怕水师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浪里江去的,又不是铁人,怎拦得住?
这边。
樊老夫人见樊洪这边,也坐立难安。
担心她那两个儿子的安危。
“报!”
“樊总兵,两位将军得胜归来了!”
忽得,有番兵跑了过来,扯着声音喊道。
闻言,樊老夫人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心中巨石终究是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