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下山时,骊山老母就曾言了,散教劫数之中,她与薛丁山乃是颇为重要一环!
将来领兵打仗,肯定少不了。
故而,在骊山时,修道之余,樊梨花没少看那些兵书军策。
为的就是这一天!
当下,将台之上,樊梨花众目睽睽之下领了虎印,下方一样将士见了,纷纷振臂高呼,旌旗招展。
连樊洪也让开一个身位,以示那樊梨花如今之地位!
……
……
是日,未时。
那樊梨花本在屋里,翻看军支用度,正聚精会神时,有丫鬟走了进来,禀道:
“小姐,家里来客人了。”
“老爷唤你前去。”
“客人?打哪儿来的,可是青龙关?”
闻言,樊梨花抬起头来,美眸一凝,问道。
那空空禅师品性差强人意。
樊梨花之前将其打跑了,说不定后者怀恨在心,叫来其他人对付自己。
“不是,是白虎关的杨藩来了。”
丫鬟走到跟前,低声道。
“是他?!”
樊梨花黛眉一皱。
骊山老母说过,这杨藩是五鬼星君转世。
这一世,注定与自己纠缠不清。
谁曾想,她刚回寒江关才几天,那杨藩就闻讯赶来了。
还真是有些阴魂不散。
几日前,她母亲樊老夫人与自己言过,说这杨藩样貌丑陋,不堪出嫁。
故而对于这杨藩,樊梨花虽说未曾见过他,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厌恶。
可眼下樊洪又叫她前去……
左右也推脱不掉,樊梨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于是乎。
略一收拾,就出了房门,与那丫鬟一道向大堂走去。
……
……
“樊伯父,上次青龙关匆匆一别,小侄未曾拜会,说起来倒是失敬。”
“如今得闲了,贸然造访,还望樊伯父勿怪。”
樊府,那杨藩站在堂下,对那坐在堂前的樊洪,拱手道。
“杨贤侄客气了,老夫与你父亲乃八拜之交,无需这般客气,快请坐。”
对于杨藩这番客套,樊洪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开口。
不多时,又命人端来茶水招待。
杨藩的来意,樊洪心里清楚。
多半是为了樊梨花而来。
毕竟,此前两家长辈曾指腹为婚过。
之所以一直不曾履行婚约,是因樊梨花一直跟随骊山老母修行,未曾归家。
如今,自家闺女回来了,杨藩此来多半是要催这一门婚事的。
但说实在话,对于杨藩的容貌,樊洪不敢恭维。
实在丑陋,比吊死鬼还吓人。
可樊洪为人重信,当年其父对他有救命之恩!
况且,小时候二人指腹为婚,他是答应的。
如今若是推辞,多半是落个不义的骂名。
思虑再三,樊洪心中也只能无奈答应。
那杨藩坐下,先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开门见山提及他与樊梨花的婚事,而是先与樊老将军有说有笑,寒暄了起来。
前几日,樊老将军打败了那薛仁贵父子,守住了寒江关,杨藩在赶来的路上也听说了。
一来二去,两人谈了稍许,杨藩才不留痕迹说道:
“当年家父在世时,与樊伯父交情颇深,同是哈密悍将,名噪一时。若不因病亡故,怕眼下也能与樊伯父并肩作战,征伐沙场。只可惜,他死的颇早……”
“幸好樊杨两家情谊仍在,小侄也与梨花指腹为婚过。”
说到这里,杨藩一下子肃然站起,对樊洪恭敬一拜,道:
“不瞒伯父,其实小侄此来是想请伯父把梨花小姐许配给小侄的,以应先前两家婚约。”
话罢。
厅上,樊龙、樊虎二人见状不禁对视了眼,表面上是客客气气,但心中却是极为不忿的。
自家小妹的才能与样貌,樊龙、樊虎岂会不知?
真要嫁给了杨藩,无疑是便宜了他!
“好说,杨贤侄你与小女的婚事,老夫是不会食言的。”
樊洪闻言,面色微顿,点了点头道。
“有樊伯父之话,家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杨藩心中一振,脸庞之上有遏制不下的笑容来,赶忙再度作揖深拜。
忽得,樊洪话锋一转,为难开口:
“但眼下却不是成婚之机。”
“如今,南蛮大军就在锁阳城,随时可打过来,梨花昨日被老夫授了统军之权,若是对敌之前,我寒江关统帅成亲了,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