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换成了“薛”姓。
……
说此前,那樊梨花未肯对东海三公主出手,导致苏宝同等人猜忌于她。
为了弄清原由,苏宝同次日一早便派人前去寒江关,找樊梨花问个清楚。
是日,这队人马刚赶来寒江关,还未到城门,就见寒江渡口处不知何时,停放了一艘又一艘战船。
待望到那战船之上写有“大唐征西大元帅薛”的纛旗时,为首的那位将领,忽得脸色一变,紧接着目瞪口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南蛮大军已渡过了寒江?”
此人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可如此数量的战船,绝非寒江水师所拥有。
思虑间,此人心神一惊,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本就是苏宝同的亲信,来此寒江关时,从苏宝同嘴里也大致弄明白了原由。
如今,再望到这些,他不觉悚然而栗!
怕是那樊梨花真的投靠大唐了!
一念及此,他不敢怠慢,急忙调转马头,率人赶回青龙关,要与苏宝同禀告此事。
……
……
说薛仁贵在入关之后,把一切杂事交给了他麾下八位御总兵前去管辖。
而他自己,则叫上程老千岁、徐茂公以及自己夫人柳银环等人,去往了樊府下聘。
当然,更是请来了韩湘子与敖皎二人来当个见证!
此番,虽说时间仓促了些,但薛家还是竭尽所能拿出了不少好物件来,着实给了樊洪、樊老夫人一个不小的惊喜。
由此可以看出,薛家对这个儿媳是如何看重!
樊家收下聘礼之后,众人便商量了婚事。
在薛仁贵看来,眼下还在征战。
婚礼可一切从简,但礼数不能少。
待日后班师回朝,再为二人补办一场。
对此,樊洪与樊老夫人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两家长辈又询问了薛丁山与樊梨花的看法,二人俱是一笑,明显是答应了。
最后,这成婚之期嘛?
薛丁山与樊梨花一致请韩湘子来卜算一个。
韩湘子洒然一笑,心念微动,便对众人言道:
“此月弦满之日,当是嫁娶之期。”
话落,众人一琢磨,便欣然答应。
眼下乃是下弦之日,距离弦满之日,也就有个五六日左右。
“就依韩道兄之意。”
樊梨花妙目一转,吟笑道。
定好了日期之后,薛丁山接下来就施法与王敖老祖传了音讯。
同样的,樊梨花亦是如此。
……
是夜。
韩湘子人等,便在樊府住下。
圆月当空之际,韩湘子正闭目打坐,门外此刻却传来了一道细微脚步之声。
韩湘子耳朵一动,神念一探,当下了然,他对外宣道:
“薛元帅夜半来此,快进屋一叙。”
却是薛仁贵踌躇在外,想敲门怕吵扰韩湘子。
言罢。
薛仁贵神色一松,赶紧推门而入。
“见过真人。”薛仁贵对韩湘子行了一礼。
“薛元帅,不必多礼。伱夤夜来此,可是有要事与贫道相商?”
韩湘子微微颔首,问道。
听到此话,薛仁贵露出忧虑的神色来:
“不瞒真人,眼下我等已渡过寒江,拿下寒江关,怕不出三日,苏贼就会得知。本帅担心,那苏宝同等人会在犬子婚礼上闹事,这才求真人到时拦他一二。”
说到此处,薛仁贵更是鞠身请求道。
“薛元帅,勿要这般,你是多虑了。”
“这薛师侄与梨花道友大婚,那苏贼等人哪怕是闻此消息,也断然不会在婚礼上来闹事。”
得知薛仁贵所担心之事,韩湘子不禁摇头一笑道。
“这是为何?”
薛仁贵皱了皱眉,有些困惑。
“大婚之上,梨花道友师尊骊山老母会来此庆贺。”
“说起这骊山老母,便是贫道见了,也得执弟子之礼,苏贼不是蠢笨之人,骊山老母法驾于此,那日他说不定还要逃遁出去。”
韩湘子解释道。
“原是这般……”
“真人说的不错,是本帅多虑了。”
薛仁贵恍然开口,面有惊容。
这薛仁贵对道门知之甚少,但是洞箫真人的能耐,他是明白的。
连陛下亲封的国师,见了骊山老母尚且要行弟子之礼,其本人修为又该是何等通天彻地?
薛仁贵很难想象,也无法想象!
只是这一刻,他心头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