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扭头老祖太过机警,那宝幡还没有刷下,他心生死悸之感,见势不妙,就远遁开来。
几乎转瞬之际,就逃出了寒江关。
待天上云层散开,一身氅衣羽袍的欣长人影,就现出身来。
“可惜,让他逃了……”
望着那扭头老祖已溜走,韩湘子叹了口气,只得无奈收起了宝幡。
话落,他身边闪过一道娇俏的人影,檀口一笑道:
“小道士,修行中人但凡到了真人一境,冥冥之中早就生出了一丝生死之应,想一次伏杀这老家伙,哪有那么简单。”
“不过,咱们此次也是敲山震虎,苏宝同身边等人应该下次不敢再来寒江关窥视了。”
说扭头老祖还未到寒江关时,韩湘子神魂之中那九色宝莲早有异动。
他虽不知道扭头老祖一人来寒江关所谓何事,但明显不怀好意。
反正这扭头老祖是散教中人,昔日在寒江之上,韩湘子曾远远瞧了此人一眼,看似浑身仙韵十足,实际却是披鳞带甲之辈。
故而,韩湘子就想着背地里藏在虚空之中,祭出太乙弥尘幡,将其一击杀了!
只是这扭头老祖太过狡猾,一有不妙,拼命也要逃开,这才让韩湘子扑了个空。
“公主说的在理。”
韩湘子温和一笑,认同道。
二人说话间,正欲落下云头时,忽地韩湘子面色微顿。
他举目望去,只见远处天空之上有一抹霞云飞来,如梭似芒,看其似乎直奔锁阳城而来。
“怎这苏宝同等人又来了?”
敖皎蛾眉一挑,古怪道。
“不是苏宝同,是王敖道兄来了。”
韩湘子摇了摇头。
话落,他就拉起敖皎,化作一虹光迎了过去。
说这王敖老祖日前收到了薛丁山的传讯,言及他与樊梨花大婚在即。
自己爱徒大婚,王敖老祖自然是要赶来参加。
只是,让王敖老祖颇为吃惊的是,自己要到寒江关时,居然望见洞箫真人前来迎接!
这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忙把云头一缓,朝那韩湘子稽首道:
“见过洞箫真人,老道何德何能能让真人相迎?”
“却是赶巧了。”
韩湘子笑了笑,解释道:
“此前有散教中人来窥视寒江关,贫道发现后,本想伏击一番,没成想那厮敏觉的很,稍有不对,就逃遁走了。”
“原是这般,看来眼下玄门与散教之争倒颇为激烈。”
闻言,王敖老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谈到这里,王敖老祖不禁多问韩湘子几句有关大劫之事。
对此,韩湘子全是欣然回答,还说了前些时日那北海三太子敖禹一事。
几人谈话间,驾起祥云,便朝那寒江关落去。
到了寒江关,那薛丁山得知是王敖老祖前来,便知会了樊梨花一声,与她一同出了门。
薛仁贵与柳银环夫妇二人获悉,更是整理衣冠,呼朋吆友,前去迎接,显得十分庄重。
再怎么说这么多年是王敖老祖将薛丁山抚养长大,不仅传他法术,还教其兵法。
这恩情之重,实在让二人不知怎么报答?
王敖老祖到了寒江关,也着实被薛仁贵夫妇二人的热情弄得有些难以适从。
到最后,他就只能哭笑不得承了这份情。
……
……
言扭头老祖此前从寒江关惊走,不到几息功夫,已远遁了几万里。
等确定那出手之人,不再追来,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背部已经全被汗水浸润湿透了。
扭头老祖心念一动,运转一丝法力。
片刻功夫,他衣衫之内就蒸发出一股白烟。
只是须臾扭头老祖身上所穿的那件氅袍就崭新如初。
“先前究竟是什么人要伏击老道?”
“难道是那洞箫真人,还是此前的东海三公主?”
“幸亏老道元神心生警兆,若如不然,此次哪怕不死也得重伤……”
扭头老祖回头望了眼那寒江关的方向,仍旧心有余悸,口中喃喃道。
在他看来,此次是险象环生。
让扭头老祖郁闷的是,他还不知道是谁对自己下死手?
不过,这也不能猜出。
如今,寒江关之中有此能耐者,无非就那洞箫真人韩湘子与东海三公主罢了。
除此之外,扭头老祖也几乎可以断定,那樊梨花已是归顺大唐了!
一念及此,扭头老祖气得简直要吐血!
亏他此前还拦着苏宝同,不让其把樊洪一干人等抓来,眼下倒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