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大唐洞箫广济天师?!”
董村正失声惊呼道,一副见了鬼般望向韩湘子。
十余年前,大唐与哈密那场战争无人不知。
同样的,在这场战争之中,力挽狂澜,挽大夏之将倾之人正是昌黎公的侄孙,也就是洞箫广济天师!
此战赢了之后,洞箫广济天师更是被封为大唐国师。
没想到,销声匿迹多年之后,他居然跟着昌黎公来了潮州。
董村正心中骇然,难以用语言描述此刻的心情。
对于这位洞箫广济天师,民间传闻他早已得道成仙,有不死之身,念及宝诰,可寻声救苦。
其庙宇,更是广布大唐不少城池。
虽说近些年来,其威名日益衰减。
但不代表,董村正没听说。
“贫道正是。”
韩湘子淡然应道。
“草民见过天师,不知天师法驾如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见韩湘子承认下来,董村正赶紧再拜,有些战战兢兢行礼道。
彼时,这些村民望到村正对这个道长,不仅口称“天师”,还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立马对其身份多了几分新的认知。
怕是此人比先前的昌黎公还让人惧怕。
“听万县令说,五日之后要在柳湾村拜祭那鼍龙神,贫道闲来无趣,想要看看。”
韩湘子随口言道。
听到此话,董村正脸皮一抖,有些不自然的笑问道:
“天师能来这柳湾村,真是让此地蓬荜生辉。”
“不知可找好这下榻之地?”
闻言,韩湘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方老爹,道。
“找好了,就在方老伯一家。”
董村正面庞一诧,旋即咳嗽了一声,赔笑道:
“这怕是不妥,以天师与昌黎公的身份地位,岂可下榻于此?”
“无妨,贫道修道之人,向来闲云野鹤惯了,仅一陋室容身即可。”
韩湘子与韩愈对视了一眼,便对董村正说道。
话说到此处,董村正心中明白,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二人,就不再坚持相劝。
反倒是十分热情,将人迎入了方家。
只不过,众人刚到方家,那董村正言笑晏晏的脸色,就忽地一僵,旋即有些尬然。
原来这方家屋子,早已是一片狼藉。
屋门被强行撞开,连门栓也断了,房间里更是乱糟糟的,不少物件被随意丢在地上,十分零乱。
“爹,咱们的房子?”
见到家里被糟蹋成这样,方娥萍不禁俏脸一变,眼圈微红起来。
对此,方老爹只能无奈一叹。
他早已料到自己走后,屋子会被董村正等人翻个底朝天,可真若见到这破烂不堪时,依旧觉得心中一痛,分外难受。
但董村正在柳湾村家大业大,他不好得罪。
更何况,他私自逃走,本就不符规矩。
故而眼下也吃个哑巴亏了,并没有指责董村正等人。
“方老弟,是为兄的疏忽,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伱放心,我马上叫人来修。”
另一边。
董村正怕韩愈问罪,赶紧揽下责任道。
话落,就欲招呼人,前来收拾。
见状,韩湘子却摆了摆:
“不必了。”
言罢,他手掌一挥,眨眼间这一地狼藉,直接恢复如初。
甚至整个屋子也陡然间变了模样。
原本的方家房子,只不过是木房罢了,其中混杂些泥土搭建而成。
经过韩湘子这么一挥手,却是直接变成了一青瓦白砖的几间大屋子,连屋里陈设的桌椅板凳等等,也一应俱全。
望到这一幕,在场众人俱是惊呆了。
哪里见过此番手段。
一时之间,柳湾村的村民无不以为韩湘子是仙人临凡。
这一刻,连方娥萍等人望着这房子,内心之中也生出了一丝不真切感。
这真的是自己的屋子吗?
跟以前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多谢天师。”
回过神来,方娥萍对韩湘子跪谢道。
“顺手而为罢了。”
韩湘子笑了笑,并不在意。
紧接着,他就唤来良安,让其领着韩愈下去歇息。
毕竟,从长安赶至潮州,自己这叔祖奔波了大半月光景,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好不容易到了柳湾村,自是得好生休整。
与此同时。
董村正等人见状,知道韩湘子下了逐客令,与其交谈了几句后,就十分识趣先带人离开了方家。
待众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