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韩湘子眼神一眯。
那坐鹿罗汉,可是西天如来座下十八罗汉之一。
似这等人物,肯定有罗汉果位在身,其实力绝对能媲美天庭上神!
“不知师弟,可愿随为兄,去那坐鹿寺一趟?”
在韩湘子思忖时,吕洞宾以为他在衡虑,又问了句。
“自然要去!”
韩湘子沉声一应。
他眼下有太乙琉璃身,若能碰到那坐鹿罗汉,他倒想知道,自己这肉身与罗汉金身相比,孰强孰弱?
再说,他还有太乙弥尘幡在手,十方遁法在身,倒不惧那坐鹿罗汉。
哪怕敌他不过,也能从容退去。
“那师弟先在这淳和仙府歇息一日,咱们明日便去那坐鹿寺。”
韩湘子应下不久,吕洞宾就有了决断。
“就依师兄之言。”
韩湘子点了点头。
明日前去坐鹿寺,只需他和师兄二人即可,至于敖皎与白牡丹,在韩湘子看来,只管待在淳和仙府就是。
韩湘子与师兄聊了些师门一事,叙些旧情。
不久之后,就在淳和仙府下榻。
一日无话。
次日,天刚拂晓,韩湘子与吕洞宾便一道动身,化作虹光,冲天而起,直奔坐鹿寺所在。
坐鹿寺在长安以北千里之地,独占一山。
来此山里,韩湘子天眼一观,就见这坐鹿寺寺庙里里外外,全无香客踪迹。
察觉于此,韩湘子目光一促,环顾四周,长声道:
“本仙既已来了,尔等也该现身一见了。”
话音落下。
就见山下寺庙之中,忽地冲出几道佛光来。
为首之人,是一白面无须的老僧,他身披黄色袈裟,手持念珠。
其左后一人,同样身披袈裟,但却手持锡杖,面方额阔,寿斑染鬓。
右后一人,装束却大不相同,一副武僧打扮,目光犀利,神色冷峻,加之浑身乃铁骨虬筋,乍一看,如一尊怒目金刚。
“这位相必就是天庭新晋四品正神开元演法妙道星君?”
为首的黄龙禅师,望了眼韩湘子,双手合十,道。
“不错,贫道正是开元演法妙道星君。”
韩湘子微微点头,旋即铿然问道:
“黄龙禅师,本仙且问你,那饶平南江之中的龙目,可是你所留下的?”
“去岁,我叔祖遭贬,于蓝田县突遭大雪,险些冻死,是否也为你佛门所为?”
“然也。”
黄龙禅师没有废话,一脸平静答道。
见黄龙禅师轻描淡写应下,韩湘子面有不悦之色,他上前一步,冷声道:
“黄龙禅师,本仙还未成仙,尚在人间游历时,似乎不曾得罪伱,今时却这般阻本仙行事,今日定要给个交待,若如不然,休怪本仙不留情面!”
“妙道星君,你确不曾得罪本禅师,但你在人间大肆扬你道门之威,又在散教一劫,屡挫我佛门颜面,这笔账,必须与你清算!”
黄龙禅师怒道。
闻言,韩湘子讥声笑道:
“呵呵,就凭你黄龙禅师吗,怕没那个本事?”
“有与没有,你我手底之下见真章!”
黄龙禅师面容一沉,喝了声。
他似不想和韩湘子多言,手掌一挥,手中念珠就冲天而起,眨眼间化作千丈大小,“卍”字佛光大涨,化作遮天一物,朝韩湘子镇压而来。
见状,韩湘子也不拿出法宝对敌,只是把单臂一抬,举手来挡。
须臾间,那串佛珠攻来时,就直接嘭然炸开。
望到这一幕,黄龙禅师脸皮一抖。
他没有料到,这韩湘子肉身居然这般厉害,他这串佛珠也算难得的宝物,可即便如此,也对韩湘子造成不了什么伤势。
“黄龙,交出牡丹的太上净情丸来!”
在韩湘子与黄龙禅师交手刹那间,吕洞宾也驭剑朝他杀来。
只见,那纯阳剑剑身一抖,就化作不下百口飞剑,于虚空盘旋,这么一缠一绕,一道道凌厉杀伐剑气就铺天盖地落下。
另一边。
弘济法师与那位武僧见状,也忙施展神通过来,相助黄龙禅师。
弘济法师把手中锡杖一抡,杖身之上,就扬起佛光万道,化作万千杖影与那密密麻麻的飞剑斗在一处。
但他明显修为不济吕洞宾,剑气所过之处,那漫天棍影直接被绞碎。
等弘济法师察觉到了不妙,收回锡杖时,兀自脸色一变,那杖身之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剑痕。
更让弘济法师心头惶恐的是,吕洞宾这剑法并非朝他杀来,而是更大的攻势放在了那黄龙禅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