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这何窦氏生的女儿,好生玄乎!”
“一降世,就紫云绕室,天边放霞!”
“跟前还在难产,性命垂危,眼下全恢复过来了?”
“什么?!”
“竟有此等异事?”
“……”
言何泰屋里,那马婶见孩子已生下来了,赶紧拿来赶紧布料,将其裹起,又命人端来温水,与婴儿擦拭身子。
这厢。
王郎中上前为何窦氏把脉。
一摸之下,他立马惊住了。
先前这何窦氏因产子还气若游丝,脉搏微弱,怎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就已好转过来?
太不可思议了。
“何夫人,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王郎中望向床上,已睁开眼的何窦氏,问道。
“并无不适。”
何窦氏摇了摇头。
“真是奇哉怪也。”王郎中一脸不解。
他皱眉询问:
“何夫人,你刚才是如何好转过来,把孩子生下的?”
“先前我快要昏迷时,望到天边云端上站有一仙人对我笑,接着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时,就觉得身子有力多了。”
何窦氏仔细回想了一二,答道。
“仙人?”
王郎中一愣。
跟着赶紧转身向窗外望去,但任凭他如何四处观望,就是在天边寻不到什么仙人的影子。
“看来,老夫不是什么福报之人……”
最终,王郎中十分遗憾收回了目光,轻叹了声。
他望了眼这满屋紫云氤烟,走到桌前,拿出笔墨来,未几就持一纸,递到何窦氏面前,道:
“何夫人,你身体无碍,但产后要注意休养,老夫与你开几味养身的药方,回头让何泰记得去抓药煎来喝了。”
何窦氏谢了句,但话有委婉之意:
“有劳王郎中了,只是这诊钱容我家相公回来,再给可否?”
“何夫人不必客气,这不要钱的。”
王郎中摆了摆手,道。
今日,他已看出,这何窦氏所生之女,并非等闲,若如不然怎会天降异象?
王郎中不是个迂腐之人,区区几个诊金,发不了什么财。
他更乐意结个善缘。
“王…王郎中?”
何窦氏是本分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受人恩惠。
这诊费说什么也要给。
但这王郎中说完之后,就径直挎着药箱出去了。
无奈之下,何窦氏只能记住这份恩情,等何泰回来了,再把诊费还上。
另一边。
马婶等人把那胎儿简单的擦拭了几遍,就用襁褓裹着,送到了何窦氏跟前:
“何娘子,恭喜你喜得千金!”
“你这位千金可不得了,将来一定大富大贵,没准还是是贵妃、娘娘的命!”
何窦氏接过孩子,见其生得粉嫩白净,脸上不禁露出宠爱的神情来。
对他马婶等人的话,她只当是讨喜之言,就言道:
“马婶说笑了,乡里人间罢了,哪有这般好命,唯愿她这辈子无病无灾就成。”
听到这里,马婶赶紧摇了摇头,打断何窦氏的话,道:
“何娘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那些话本戏里都说了,那些帝王将相出生之时,都带有祥瑞之象。”
“你瞧这屋,紫云绕室,这孩子顶有六毫,天上先前又霞光道道,将来定成大器!”
闻言,何窦氏面容微怔,她陡然想起了自己适才恍惚之际,见到的那位仙人。
再一想到自己此前身陷鬼门关,险些要难产而亡,怎片刻过后,又容光焕发,还轻而易举生下了这孩子。
思忖间,何窦氏心中一震。
不由得有些难以置信望向怀中这位女婴,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何娘子想必饿了,我这就去下碗面与你吃。”
马婶只当何窦氏初为人母,尚未缓过来,就不再打扰,转身向厨房走去。
“有劳马婶了。”
何窦氏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点了点头。
她确实是饿了。
马婶下面很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做好了。
待何窦氏吃完,那何泰也赶回了家中。
一进门,他就见到家中贤妻身边放着襁褓。
襁褓之中,一位粉雕玉琢白嫩的婴儿,正安静躺着。
“娘子,你受苦了。”
“来时我都听人说了,险些难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捡回一条命!”
何泰望何窦氏娘俩母子平安,他顿时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