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应道长好意了。”
何窦氏担心何泰伤势,略作沉吟,就替他答了。
“甚好。”应道长捋须一笑。
屋里没瞧见何秀姑,他皱了皱眉:
“何道……,秀姑何在?”
“她去隔屋休息了。”
何窦氏言道。
“可有人送给被褥床单?”应道长关切询问。
“送了。”何窦氏道。
“那就成,老道不打扰两位休息了。”
应道长微微点头,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恭送应道长!”
何泰赶紧跟着起身,行礼。
目送应道长出屋,才关上了门。
旋即,他就与何窦氏小声开口:
“娘子,先前应道长说,他从中咱们秀姑身上得了一场大造化,难不成是知道她是国师弟子一事了?”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应道长的为人,你也清楚,哪怕知道,想来也不会多言。”
“官人,还是安心在观里住下,以免日后落了疾病。”
……
……
眨眼间,八日即过。
到了
加之何泰的伤也痊愈了,家中豆腐坊,一连几日没开了,便想着回到家去。
对此,应道长也不强留,亲自送三人回到了桂乡。
他走时给何泰一家留了一瓶灵丹妙药,以备不时之需。
还说若遇到凶难,可来观中寻他。
应道长已下了决心,回去之后,处理完那些琐事,就要闭关一阵。
他前番得到清娥元君所赐的仙经,早就迫不及待想修行了。
收了那瓶灵丹妙药,这应道长在何泰千恩万谢之中,就纵云而去。
三日过后。
罗浮观,就有道人对外宣称,观主已入园闭关。
消息一出,不到几日,整个增州一片哗然。
同一时间,长史家的老夫人得知此事,摇头苦叹不止。
说此前,这老夫人回到长史府,很快就派人打听出了何泰家所在。
老夫人本想领着潘氏上门赔罪,没想到打探的人回来说,何泰家门屋紧锁。
一连去了三天,俱是如此。
无奈之下,此事就搁置了。
好不容易听说人回来了。
可刚准备去时,罗浮观这边就传出了风声。
心知哪怕是去了何泰家,恐也难见应道长。
老夫人转念一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
……
不提何秀姑一事。
且说,那日张果老离开中条山,前往人间游历。
如今,两三载过去,这日他到了两当县。
骑着毛驴,一路唱着道情,张果老就这么入了两当县的地界。
这两当县,人口不多,大抵只有二十万人。
只因前些年,此县闹过旱灾。
不少两当县的百姓,全迁徙出去了。
这才导致两当县人口锐减了不少。
……
……
“小二,打壶酒。”
身骑毛驴,张果慢悠悠走在街上。
来到一家客栈,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葫芦,递给了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
“好咧!”
店小二应了一声,就接过葫芦,为张果装酒去了。
趁着这空隙,张果老打量了一眼这客栈。
这客栈,四四方方,店面不大,看样子是为过路商人与寻常百姓开的。
但望了眼堂中食客,张果老下意识皱了皱眉。
等店小二装酒回来,张果老付了酒钱,才随口问道:
“店小二,你这客栈之中怎么有这么多青壮丁?”
“道长,这你就有所不知吧?”店小二笑了笑,道。
复又,他就解释道:
“那些都是怀民堂的药农,趁着放工假的时候,出来尝尝腥味的。”
“毕竟,山上的日子苦,油水不多。”
“好在怀民堂的给的月钱多,大家也不怎么在意。”
“原来如此。”
张果老点了点头,明白过来了。
他道眼下正是农忙之际,这些青壮丁应该在田里劳作,怎会聚在一起喝酒吃乐?
拿过酒葫芦,张果老正欲再度坐骑毛驴时,却兀自脸色一变。
原来,他不经意间望向众人时,发现他们头顶之上,俱是乌气缠绕,血光凝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