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夜发酵,已经弄得朝野皆知。
连长安百姓也略有耳闻,一大早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此事。
这日早朝罢了,立马有言官,提出将陇州刺史等人处死!
否则,难还陇州一个公道。
闻言,唐皇并未理会。
而是径直下朝去了。
他虽为君之道,有些平庸,但心肠并不坏。
魔头在陇州害死了那么多药人,非陇州刺史等人之过。
但也只能说,他们倒霉。
要想揭过此事,给陇州百姓一个交待,又得彰显皇恩浩荡,此事就不能急着处理。
相反,他也好借此瞧瞧这文武百官,在此事上是何心思?
唐皇下了早朝,腹中有些讥饿,刚命人去御膳房送些吃食来。
就有太监,急匆匆来禀:
“启禀陛下,袁监正与淳和仙府的通胤真人在殿外求见!”
闻言,唐皇一愣:
“什么?!”
旋即,心中暗忖起来:
“难得两位仙卿同时来找朕,究竟是因何事?”
沉思了一阵,唐皇似想到了某种可能,他问道:
“就两位仙卿前来吗?”
“不!”
“还有昨日前来的张道长。”那太监答道。
听到这里,唐皇心下了然,不禁对张果老的身份感到好奇前来:
“看来那张道长来头不小,居然可请来这两位仙卿充当说客!”
“也罢,就去瞧一瞧……”
一念及此,唐皇立马站起身来,对外喝道:
“来人,摆驾养元殿!”
……
……
养元殿。
那通胤真人、袁天罡、张果老三人望着唐皇走进殿来,就稽首一拜:
“贫道通胤,拜见圣上!”
“贫道袁天罡,拜见圣上!”
“……”
唐皇走到龙椅上坐下,摆了摆手道:
“两位仙卿,不必多礼。”
话落,那袁天罡就开门见山说道:
“启禀圣上,贫道来此,是因张道友一事,前番我叔父神课先生已为了那阴相真人卜了一卦,言那阴相真人已身死道消,算添了他所犯下了业障。”
“故而,怀民堂一案,真凶一除,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扰了陇州刺史等人一命!”
这厢,通胤真人也趁机开口:
“圣上,那阴相真人乃我道门真人一流,本领高强,张道友才晋升真人不久,确实不是那阴相真人的对手。”
见袁监正与通胤真人俱为张果老求情,唐皇不禁饶有兴趣问道:
“陇州刺史一事先不提,朕倒是好奇,二位仙卿几时会这般好说话,帮张道长在朕面前说情?”
要知道。
寻常时候,这两位仙卿若无他事,压根不会露面。
自他登基一来,两位仙卿入宫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眼下,就因张道长遇到了麻烦,袁监正与通胤真人便亲自来了趟皇宫,这不得不让唐皇感到好奇。
袁天罡与通胤真人对视了一眼。
刚想回话时,那张果老率先言道:
“启禀圣上,小道师兄与两位道兄熟识,这才愿意入宫,相劝陛下。”
“你师兄是何许人也?”
唐皇眯眼问道。
袁天罡开口道:
“圣上,张道友师兄正是我大唐昔日国师洞箫广济天师,旧时昌黎公之侄孙,韩湘子是也!”
唐皇面容一骇,难以置信道:
“什么?!”
“竟是我朝国师,他不是消失一百多年了,怎么又回来了?”
“陛下,洞箫广济天师并非消失,只是这一百多年里,去了别处罢了。”袁天罡解释道。
唐皇恍然过来了。
怪不得,今时袁监正与通胤真人会帮张果老来求情,原来他竟是洞箫广济天师的师弟。
对于洞箫广济天师,唐皇如何不知,那可是大唐国师。
当年,若非他相助大唐,恐怕眼下坐天下之人,还不知是谁?
“袁仙卿,天师眼下在何处?”
回过神来,唐皇迫不及待要打听起韩湘子的行踪来。
“天师昨日来了长安,今早又离开了。”
袁天罡知晓韩湘子性子淡泊,便撒了谎。
“却是朕失之交臂了……”
唐皇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默然了一二,唐皇神色复杂,望了眼张果老,道:
“张仙卿,既有袁仙卿与通胤真人为你说情,陇州刺史等人罪责,朕就不再追究,会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