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钟离、韩湘子二人救下了那些难民之后,便同蓝明德等人,去了诺木洪县。
在诺木洪县,蓝明德还有几间老宅,可以暂时把一家老小安顿下来。
至于那些难民们,汉钟离、韩湘子二人俱是不再理会了。
先前一些人心叵坏的难民,对蓝采和破口大骂,他们自然是听到了。
事实上。
在蓝采和杀了那艾高时,汉钟离、韩湘子二人已赶到了此处。
之所以不现身,就是想瞧一瞧这蓝采和此子在这般境地下,会如何应对那些叛军?
包括舒尧先前对蓝采和提的条件,二人也闻言在耳。
对于他所提的条件,看似诱人,实则压根不能取信!
梁军来犯海西州,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岂会因蓝采和,而放了诺木洪县的百姓?
只要蓝采和答应,他就任由舒尧拿捏,今后还会借他这把杀刀,去屠戮更多的人。
蓝采和多半明白其中道理,才会断然拒绝。
……
……
蓝明德一家人到了诺木洪县,只见城门紧闭,抬头望去,早已披甲持箭的士兵严阵以待。
“下面来的是什么人?!”
诺木洪的庆县尉暂代了守城之职,望着城下一干人等,喝问道。
“在下蓝明德,乃蓝家酒坊的掌柜,日前逃难至此,还望长官行个方便,放我等入城。”
这群难民之中,就属蓝明德最有威望,当下只得拱手答道。
“原来是蓝掌柜。”庆县尉闻言,愣了一下。
细盯了他一眼,才看清来人。
这蓝家酒,庆县慰喝过。
早些年,蓝明德未曾发迹时,在诺木洪县还有家酒坊,庆县慰去那里喝过酒,自是认得。
他怕这些难民之中,混有奸细,不得不提防。
瞧见来人果真是蓝家酒的掌柜,庆县慰这才没了顾虑,对左右吩咐道:
“放吊桥!”
“让这些难民入城。”
“是!”
看守吊桥的几位戍卫闻言,赶紧应了声。
很快,就手脚麻利,打开了绳索,放下吊桥,让这些难民入城。
“蓝掌柜,还认得本官否?”
庆县慰下了城墙,来到城门口,朝蓝明德笑道。
“你…你是庆县慰?”
蓝明德打量了庆县慰一眼,有些激动道。
待难民们全进了城,庆县慰又下来收了吊桥,对蓝明德说笑道:
“正是本官,自从你举家搬去了州城,那蓝家酒就喝不上了。”
“那这回庆县慰可以喝上了!”
蓝明德笑道。
二人寒暄了几句,庆县慰就面容肃然了几分,问道:
“几日前,县令大人收到州城里的传讯,说不日那梁军要来攻打海西,伱们从海西逃难而来,可知州里情形如何?”
“不瞒庆县慰,海西州已被梁军大破!”蓝明德叹了口气,道。
话落,庆县慰脸色大变,失声道:
“什么?!”
“州城失守了?”
“那……”
他神情仓促万分,简直说不了话。
诺木洪县到海西州有多远,庆县慰心里清楚。
一旦海西州被破,有可能今夜梁军就会攻打这诺木洪县!
以诺木洪现在的兵力,压根阻挡不了梁军!
“庆县慰勿要担心,有两位仙人在此,可保海西州无恙。”蓝明德望到庆县慰慌急的神色,赶紧言道。
“两位仙人?”
闻言,庆县慰一怔。
他这才发现,在这群队伍,有两道人影十分与众不同。
其中一位头束双髻,衣槲叶,脸若红彤,手执蒲扇。
另一位,身子欣长,人有琼林之姿,腰悬玉箫,俊朗出尘。
再细望些,庆县慰又觉得二人似有霞光所罩,看不真切。
“莫非这二人真是仙人不成?”
庆县慰暗忖道。
“今朱友文已毙,海西州当可无恙,诺木洪县也不用受战乱之苦,你等可以放心了。”
在朱友文雷击而亡的瞬间,韩湘子已有所感,对庆县慰笑道。
“朱…朱友文死了?!”
“这……”
闻言,庆县慰不禁猝然一骇,难以置信望向韩湘子。
那朱友文,乃当世豪杰,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
为梁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就这么一位大人物,居然死了?
庆县慰不敢相信韩湘子所说。
这厢,难民们听到此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