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歇息不久之后,这刘海蟾就入了定,竭力运功恢复法力。
只不过,他刚入定,就被一道声音吵到了:
“刘大哥,你快醒一醒!”
刘海蟾睁开眼来,发现是不远处安卧在床头的白狐,兀自口吐人言,喊道。
“白姑娘,怎么了?”
刘海蟾皱眉问。
这头白狐,名为白慕柒,是狐王的
“刘大哥,我这里有件宝物,可赠送于你,凭借此物,多半能让你通过全真派的考核。”
白慕柒小声道。
“这怕是不妥。”
闻言,刘海蟾想了想,道。
白慕柒狐眼一垂,无奈劝道:
“别犹豫了,以你的资质,只能拜全真派一长老为师,到时那金蟾再追杀过来,你压根不是他对手,只会平白枉死!”
“只有拜了吕祖为师,你我才能活命!”
“那吕祖是天庭正神,金蟾不敢动你,自然对我也是投鼠忌器。”
刘海蟾沉吟再三,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
“我会凭真本事拜在吕祖门下,若靠他物,心存侥幸,哪怕成为吕祖之徒,小道也会心生不安。”
“你这个榆木疙瘩,真是气死我啦!”
白慕柒狐眼一翻,用头撞了下刘海蟾,气鼓鼓道。
吕祖乃天庭正神,常年不会待在全真派。
以白慕柒对金有唤的了解,这臭蛤蟆心眼小,到时吕祖一走,他就会卷土重来,找机会再朝自己下手。
她眼下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过来。
若是和她碰上,压根没有胜算。
白慕柒本指望刘海蟾可以抱上吕祖这粗大腿,谁知这刘海蟾过于正派,不知动脑筋。
一时半会儿,她也没什么良策了。
只能在床上四脚哼哧哼哧走来走去,一双狐狸眼睛满是幽怨。
……
……
殊不知。
刘海蟾与白慕柒这番对话,早被吕洞宾看在眼里。
对于刘海蟾的考究,自他来了全真派,就已然开始了。
当下,吕洞宾收回目光,心下琢磨道:
“刘操此子心志倒也坚定,明知前路堪忧,依旧固守本念……”
“倒是那头狐狸,心计多些,但生来秉性如此,不可过苛,只是日后难免要吃些苦头。”
……
……
翌日天亮。
刘海蟾原本还在打坐,就听见外面甚是吵嚷,扰得他心烦,刚欲出门去望个究竟。
结果就有全真派长老在外敲了敲门,道:
“海蟾道友,可醒了?”
“正是。”刘海蟾点了点头。
“那道友快去殿外广场吧,今日吕祖宣讲道法,可不能错过了。”
那位长老言道。
闻言,刘海蟾脸色一变,倏地露出欣喜的神情来。
忙整理了衣冠,抱着白慕柒,就走出了房门。
吕祖可是仙家,他宣讲道法,是人间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事。
刘海蟾既来了全真派,又岂会错过?
到了殿前广场,刘海蟾随便择一蒲团坐下。
由于他是吕祖亲自带来的,身份不同寻常,就安排在全真派长老身边坐下。
整个殿前广场,长约两百多丈,宽有百丈,放眼望去,颇为宽敞。
全真派上至长老,加上弟子,拢共有八九百人。
门派人数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了。
吕祖开坛讲法,消息传出一夜,但凡在运州附近徘徊的人间修行,几乎全到了。
甚至,还有开了智的飞禽走兽,也来到了全真派山门,聆听吕祖讲道。
待一玉罄之声响起,吕洞宾自全真大殿走出,来到殿外一云座上坐下。
他先是望了眼在场众人,接着就宣讲道法起来。
这一讲,就是七天。
从朝阳初升到金乌坠地;从夜谧如谷到月落星沉。
周而复始,昼夜轮转。
吕洞宾说到妙处,更是地涌金莲,天垂紫霞,有异象横生。
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受益匪浅。
更有天资不错的,偶得顿悟,破空心结,修为精进。
来此听讲道法之人,也是一天比一天人多。
许多得道高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到了芮山,听吕祖讲道。
甚至不乏一些其他山门里的掌教之辈也亲临了。
这下,可大涨了全真派的脸面。
日后说出去,也是一份谈资。
七日时间,那刘海蟾的修为竟直接从担山腾云一境,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