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但对自家大公子的秉性为人,他还是有所耳闻。
万一大少爷认死理,大义灭亲的话,那二少爷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想通了一切后,阿赖满不在意道:
“用不着担心……”
“家里面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定然会对我百般宠爱。”
“些许小事,不用理会,没准那什么县令,看我曹家势大,压根儿不敢招惹,回头就把狗剩送回来也不一定。”
对此,长水只能叹了口气。
也希望如此。
……
……
说那狗剩被于家拿去报官之后,便派人去了刘家,请来了刘老爷。
也就是当朝鸿胪寺少卿刘盛淮。
期间,开封府的人先审问了番那狗剩。
毕竟,寻常人家可没有这个胆子强抢民女?
在狗剩自报家门之后,那开封府的人一怔,审讯之人与身旁众人对视了一眼,才又问道:
“你说你是曹家人,究竟是哪个曹家?”
“还能是哪个曹家,自然是当朝国舅家!”
狗剩大声道。
他虽然被捉到了官府,但并未慌乱。
相信自家二少爷,一定会救自己。
“竟是曹侍郎家,这……”
听到这里,开封府的人愣住了。
俱是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曹家,乃当朝权贵。
那曹兰芸是新晋贵妃,颇得圣上宠爱。
一旦诞下子嗣,势必可登上懿位,母仪天下。
曹景休年纪轻轻,未满三十,就是刑部侍郎,近些时日,还与丞相走得近,要拿曹家人,可是不易。
“是曹家何人,让你掳走民女,供其淫乐?”
不多时,开封府的人又问道。
“是国舅爷!”狗剩道。
开封府的人反驳道:
“胡说!”
“曹国舅为人亮节,岂会行这般无耻之事?”
“大人说的是大国舅爷,小的说的是二国舅爷!”狗剩闻言,解释道。
“二国舅爷?”
开封府的人听得眉头一皱。
细忖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早先,就有坊间传闻,曹家人找到了昔年丢失了幼子。
眼下来看,这犯下重案的,自然就是他了!
“启禀老爷,刘大人来了!”
就在开封府的人迟疑间,忽有衙役进门,来到身边,低声道。
“请他进来!”
听到此话,府尹顿了一二,言道。
说完不久,又望了眼面前,跪在地上的狗剩,对左右吩咐道:
“将他带下去!”
“是,大人!”
两位衙役应声作答,将狗剩暂且押下去了。
“这案子,可有些棘手……”
府尹望着仆从被押下去,眉头渐渐皱起,心里却犯了难。
曹家势大,可不好得罪。
此事,最好能以大化小。
想到这里,府尹赶紧招来师爷,命道:
“去!”
“差人跑趟曹府,请曹老夫人过来一趟。”
“在下明白。”师爷答道。
说完,他也退了出去。
在他离开不久,一位年纪约莫在四十出头,蓄有短须的中年男子,就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见过王大人!”
那刘盛淮来到堂前,对府尹作揖道。
这刘盛淮来此,神色阴郁,明显是生了气。
毕竟,那于家女可是他刘家即将过门的媳妇儿,如此平白被人玷污,简直弄得他刘家脸面无光!
“刘大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王府尹微微点头,伸手示意,道。
“怎不见那恶徒?”
刘盛淮坐下之后,望了眼四周,发现只有几位衙役站在厅上,他挑眉问道。
“刘大人,那恶徒已被本官押了下去。”王府尹道。
“敢问王大人,那是谁家恶徒,听了哪个色胆包天的贼人,敢祸害良女,欺压百姓?”
闻言,刘盛淮心中略一盘算,便又问了句。
“不瞒刘大人,是曹家。”
王府尹叹了口气,道。
“曹家,哪个曹家?”
刘盛淮愣了下,才问道。
见刘盛淮追问的紧,王府尹干脆实话说了:
“能是哪个曹家,自然是当朝国舅爷家!”
“先前,那小厮已全招待了,说是奉了国舅爷之命,才把那于家女子迷晕,三更半夜背到曹府,供国舅爷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