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静待他回来。”
曹景休收了文书,目光望向远处,怅然一叹。
眼下,曹景谦既被抓住,不出一日就可送来封丘县。
到时左氏民妇一案,就会真相大白。
夏知县闻言,不再多问,只是垂首站着。
回过神来,曹景休让夏知县安排这位小吏下去歇息。
而他则重新回到住处。
坐在书桌旁,曹景休认真捋了一遍左桑璐的死因,又结合此前对左家兄弟的问询以及亲信的回禀。
就这般思忖了一炷香时间,他终是揣测出了几分
一念及此,曹景休忙外喊道:
“来人!”
封丘县三载之内,发生劫掠一案的卷宗不少。
可等县衙的人,找来那少爷审讯,此人却说并无此事。
便来县里报了案。
“辛苦,夏知县了。”
夏知县愣了下,不知曹侍郎为何陡然问起此事?
“曹大人言重了,若无他事,下官便离开了。”见曹景休有事要忙,夏知县不便打扰,便识趣道。
余下未结案的,大部分是找不到要犯。
然而,曹景休看完这些卷宗,费不了多长时间。
曹景休微微点头,客气道。
到头来,依旧没了二十多两。
……
有些是流窜作案的,抢到钱财,就没人影了。
令曹景休不解的是,这卷宗之上,结案有一百八十多件。
“不知曹大人有何吩咐?”
报案人并非苦主,乃是苦主的亲朋。
……
由于那位少爷的坚持,此案最后就不了了之。
一盏茶过后。
“这有何难,容曹大人稍等片刻。”
夏知县推门而入,侍立一旁:
“曹大人,深夜唤下官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是,曹大人!”
……
对此,老员外不信,又找其对账。
说罢,就拿来那些卷宗,低头翻阅了起来。
“劫掠一事?”
夏知县笑了声,就退出门外。
言罢,就有一差役走进,躬身道:
曹景休若有所思问道:
“夏知县,本官问你,近来贵县之中,可发生什么劫掠一事?”
曹景休伸手示意,道。
其中,倒有几桩无头案子。
……
“启禀曹大人,下官治下倒发生不少劫掠抢盗案件。”
大抵快两百多件。
大约过了一刻钟功夫,他去而复还,手上已捧来了一叠卷宗:
“曹大人,这是本县三载之中,治下所有劫掠抢盗案件的卷宗,还请曹大人过目。”
有位老员外听家仆说,自家少爷在封丘县郊外游玩时,被贼人抢去了二十多两。
但顿了几息,还是立马回道:
那差役遵命道。
一个时辰过后,他就翻阅完了。
曹景休言道:
“还请夏知县,去把那些卷宗拿来与本官瞧瞧?”
“夏知县,请自便。”
“去唤夏知县来。”曹景休吩咐道。
望到这个案件,曹景休心思微顿,有些疑惑。
据这卷宗所记,那人明明丢了二十多两银子,可却声称并无遭遇贼人。
其中,必有隐情。
只是,不便为外人道也。
一番翻阅结束,并没有找到左家兄弟的踪迹,曹景休也不坚持。
想着明日他谦弟就到了封丘县。
到时自会真相大白!
他就放下了心中忧思,转头睡下。
……
……
翌日天亮。
曹景休醒来之后,用完早膳,就有一批将士来了封丘县。
这些将士,自然是把阿赖押来封丘县衙的。
曹景休闻讯,忙走了出来。
那阿赖经过一日的奔波,早已是疲惫不堪。
再次望到自己的兄长,他自知犯了错,不敢去看。
而曹景休对此,也无力一叹,深望了阿赖一眼,就挥了挥手,道:
“先把人押入大牢,等吃过饭后,再带来问话。”
话落,那些人领命照做,就把阿赖送去了大牢。
……
……
再说。
左家兄弟等人,早早就起床了,也吃过饭了。
但久不见,那曹大人过来审讯,又听见外面金戈铁甲碰撞之声,瞬间就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