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笛回到中土世界,接着马不停蹄与马苏里拉通话,汇报进展。
阿斯加德那边是晚上,马苏里拉面上酡红,应该是跟人喝酒去了,见到芦笛,先是打了个巨大的酒嗝。幸好臭味传不过来,但芦笛还是把手在半空中挥舞两下,像是驱散臭气,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害怕自己会拖后腿……好嘛,她瞎操心。
淡淡与马苏里拉讲了,马苏里拉先是惊讶,继而夸赞她:“好厉害!不愧是你!”
芦笛淡淡提了提嘴角,外表看仍旧冷酷极了。
剩下要做的,就是马苏里拉那边,趁早把东西都交给她,然后她再去找纳西索斯加工……这个过程。
马苏里拉一点不急:“怕什么,嗝,”又一个酒嗝来袭,“东西都在西敏约格里,几千年了,还能丢了不成。”
芦笛的表情并不因此放松,略微有点冷笑的样子,看着马苏里拉。
马苏里拉急正色:“我知道了。明天轮我执勤,我肯定去!”
芦笛得了她的保证,总算满意了点。正要收线,马苏里拉道:“等等!”
芦笛总共就那几个表情,懒得说话,挑了挑眉,已经表达了她的意思:什么事?
马苏里拉小小声:“我上次……最后留了言给你,你看到了吗?”
“噢,那个,”芦笛点点头,“我没拿血斧给纳西索斯看。没时间。”
“……”
马苏里拉敢怒不敢言,也就在芦笛面前这个窝囊样子。
芦笛觉得自己要翻白眼了:“纳西索斯自己就是个半吊子,你的问题,估计他也回答不了。”说到这里,“他的那个魂器,铭文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虽然很了不起,但是注定不通,需要源源不断从外部注入魂力才行。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冒风险把签字板放在客诉处,就是看上了人来人往签字的时候那点微小的灵魂力注入。”
“名字跟灵魂……?”
“对啊,二者有关联。”芦笛仅有最后一点耐心,“你现在不是恩赫里亚吗?不然你以为恩赫里亚怕被人知道名字是为什么?”
马苏里拉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皱着眉在思考,芦笛怕她又跟着有什么弱智问题,火速收了线。
……
又一次,马苏里拉面前一片漆黑,望向阿斯加德的夜空。
徒然张了张口,然后闭上了。
对哦,问纳西索斯做什么?芦笛潜心研究魂器准备了几百年,难道那不才是真正的大师?
过了一会,芦笛写字来了,几段话依次出现在虚空中:“魂钥重连需血祭,真觉得有必要的话,自己想办法。”
“我把纳西索斯签字板暂时放去诺尔威。”
“没钱了,打点钱。”
“还有问题写字给我,以上都看到了,打给我。”
马苏里拉天生急性子,看到上面那句话,迫不及待又一次打开吊坠盒——
通了,然后被芦笛“啪”一声挂断。
“……”这或许也是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
马苏里拉耐着性子,拿出榉树皮手写:“芦笛,想必亚尔夫海姆之旅收获颇丰,都买了些什么?还需要多少钱?我尽快打给你。马苏里拉。”
她已经十分含蓄,才从罗嘉尔那里预支了十万金吉利,想到芦笛在亚尔夫海姆,正好给她买串好成色的大吉姆石项链带回……她好馋啊。
谁知冷酷的芦笛迟迟没有回复。马苏里拉酒意上头,念着心爱的大吉姆石在魂灯中的小房间中昏然睡去。
非战时又不用做任务的恩赫里亚,日子能过得多清闲惬意,乃至颓废,旁人根本想象不到。马苏里拉昨天一天参加了大大小小至少三个酒局派对,喝到深夜,直到和芦笛通话才想到正事,新的一天……她投入新的无所事事中。
这一天她都没有见到过埃里克。
问了几个认识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埃里克。他人呢?
来阿斯加德之后,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两天不见,马苏里拉竟然有点不习惯。不由得就胡思乱想起来,魂钥重检是前天的事情,难道说,埃里克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伤到自尊心,现在故意躲着她?
心里想的人见不着,反倒是芙蕾娜,追着她跑。
“马苏里拉,你去哪里?一起啊!”
简直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拜托!她们又不是什么一起下课上盥洗室的女学生!
虽然腹诽,马苏里拉还是转头,回应了芙蕾娜的问好。
“有什么事情吗?”
芙蕾娜被她这么煞有介事地一问,愣了一下:“没什么……不过咱们这里两个唯二的女人,我想着或许一起行动好些。你觉得呢?”
马苏里拉很想摇头,但又觉得自己那样太不识相,所以忍住了。
“你今后有什么方向吗?比如……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