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凌和马虎等在山上看见漠北人搞了一通就将拉尔巴等的尸体火葬了,李凌和马虎一对眼都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所以安排戒备后就令众军早些休息。
次日一早,当李凌和马虎严阵以待时,漠北大营却迟迟未有动静。原来呐克病重了,呐克拖了两日的伤势终于扛不住了,呐克的箭伤伤口恶化出浓水,此时呐克正躺在帐篷里的床上,里面已经升起了两个火炉,呐克身上盖着几层毛毯还似乎冷的发抖,漠北军的一个巫医正在为呐克诊治。几个将军正在帐篷外等候消息,这时一队骑兵自西北而来进入大营,原来漠北大军主力到来了,半个时辰后漠北大军陆续出现在众人眼中。
李凌和马虎在山上也看见了,而且看得更清楚!之前的漠北人马的四万人马在山下就占了小半个城池的面积,和后面十余里外的太昌城犹如一根筷子两端有个鸡蛋,而现在漠北主力的到来直接把太昌城和山下的漠北营连成一片而且更为厚实。此时的两军情景和当时的定远关时有几分相似,敌人数量翻了近两倍,而太昌山也没有定远关险峻,这攻关是再怎么险要只需要打破要害处,而攻山却似乎处处是要害处,却又是处处不是要害处!所以漠北方面并没有觉得这太昌山有多难,至于之前的失利他们大多归于夏人卑鄙无耻的伏击和埋伏。
呐曼老可汗这时到了太昌城,这原因是主要是圣母司徒乐催促快速进兵要打大夏国措手不及,因为负责传递消息的将官那日被伏击死了,呐克就没细报,只说遇到小小阻敌,毕竟之前也遇到过几次马虎的伏击很快就突破了,呐克就想拖一两天自己应该能攻破的。
呐曼大可汗在圣母司徒乐漠北派大长老武宗拉泰,烈火堂武宗烈风,呐塔大王子,格林狼部首领格雷父子等众多漠北部落首领、将领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近八十万大军连绵几十里何其威风!这时得先锋军信兵来报军情得知自己的儿子呐克王子居然还在太昌山脚下就大怒:“废物,令呐克今天日落之前必须攻破太昌山!”信兵回道:“大可汗,呐克王子已率军激战两日,拉尔巴长老战死,王子身中箭伤染了伤瘟已卧床不起!已无法指挥作战!”此话一出,众首领心中都是一楞!却恼的一人大喝道:“你说什么?尔巴怎么会战死?难道大夏的援军来了?是谁能杀了尔巴?”原来是漠北派的武宗拉泰,拉尔巴的族兄!拉泰的一喝只惊的方圆百步内一震。拉泰的一头散发犹如雄狮不知怎么就从马上闪到了那先锋军来报信的信兵面前。拉泰一手抓住信兵衣领用似乎冒火的环眼盯着大喝道:“说!”那信兵受不住威势颤抖的道:“前两日我们过太昌山时受到了伏击,拉尔巴长老当夜亲率武者高手夜袭又中了夏人埋伏身中数箭而死,呐克王子为报仇率军攻山也受了重伤犯了伤瘟!”这信兵可都是脑袋灵活的自然懂的为自家王子说话!
众人一听知道了大概,虽然都觉得呐克王子作战不力,但是拉尔巴长老都战死了,呐克王子也重伤得了伤瘟,谁都不好再出言责怪人家,毕竟别人也算尽了力!只是拉泰心中却气不过道:“大可汗,就让我去攻下这山为尔巴报仇!”大可汗虽然担心自己儿子的伤势还是道:“拉泰兄弟冷静!尔巴长老的仇一定会报!”圣母望了望太昌山的地势隐约觉得不易攻取就劝说道:“此山或急切难下不如我们绕过这太昌山,只需三日也可绕过此地直进京都,到时前后夹击,山上的大夏军必然大乱!”实际太昌山脉并不是很高大,除了这太昌山主峰以外左右的其他山峰也可以攀爬而过,但是漠北人马是骑兵,如果不要马,即便过了这太昌山脉就变成了疲惫的步兵,那样遇上大夏援军那就是送死。而烈火堂的烈风也得到二弟传的的消息这两日正心中高兴,他也好心劝道:“拉泰兄,不要又中了夏人的计谋!”这时呐塔大王子也看了看这太昌山就自信道:“父汗,这太昌山虽险,但却比之那虎口要塞却差远了!儿愿率军攻山,为二弟和尔巴长老报仇!”呐克说这话的意思一方面是说自己攻下了比这更险要的虎口要塞,就是说二弟呐克不如自己,现在自己拿下这山自然手到擒来,而且自己还替武宗拉泰报仇拉近了关系,只要办好了这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基本就彻底击碎自己弟弟呐克的野心。
拉泰也坚持道:“杀弟之仇就在眼前,何必绕道,区区一个山头,本尊誓杀光这些卑鄙的夏人!大可汗可率大军绕道走!”呐曼大可汗一看拉泰的情形就知道拦不住了,这些武宗的脾气都是一个字倔,决定了的事情怎么也拉不回来,但是也正因为这一股子倔的脾气,他们才能在武道的路上走得更远。司徒乐发现似乎自己说的不妥再次诚心相劝,但是拉泰哪里会听?呐曼也不愿意和拉泰结怨无奈就命令道:“狄秋,你率三千王卫前去接管先锋军,务必一日内给我攻破太昌山!”旁边闪出一将鹰眼豹脸,身披狼皮披风的大将,此将是漠北中少有有智谋的将领,呐曼也是希望狄秋能万无一失!没有令呐塔前去是令呐塔有些失望,呐曼可汗没让呐塔出战实际并不是担心呐塔的能力,而是心中对呐塔的关爱,毕竟自己的小儿子现在还重伤呢,要是大儿子也有个闪失,自己打下这大夏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