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川知道大家都叫他傻子,除了太祖爷爷,没有人喜欢他。
可他好喜欢她呀!她好甜。
可是她,她不喜欢他怎么办?
他想去问太祖爷爷,可是太祖爷爷说了,今天不许他出这个门,否则就要把他放悬崖下罚站。
他不想被罚,主要是不想太祖爷爷生气。
可是,他热!
当他酝酿许久,刚想跟她说时,她却消失在了房间里。虽然她的气息还在屋里,他甚至还能听见她呼吸的声音。可,她就是不见了!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他又要回到从前无聊的日子时,她又出现了。
带着一身的水汽。
她抢了他的被子,她好像不知道他热,似乎还担心他冷……
不过能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感觉,真好。
这就是忍冬他们说的同床共枕吗?
那她怎么离他那么远?都不像胖喜娘这几天给他看的书中女子那般缠人,也不像忍冬和小石头睡在一起时,抱他!
可他还是好喜欢,喜欢她睡得很香的睡颜。
她的睫毛好长,像个小扇子似的。
他好想摸摸。
当他抬起手,靠近她时,她却卷着被子翻走了。不过很快她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连人带被的窝进了他的胸膛。
她,好乖呀!
这都没有醒。
可是,她真的好甜,也好冰!
好舒服。
和她挨在一起,能驱走他身上的燥热。
然后,他就学起了书中的男子,学起了小石头。
可……
他明明记得小石子这样对忍冬的时候……
姒昕瑶陷入了梦魇,很长很长的梦魇。
梦里有花倾城,有姒丰宸……还有被她藏在心底的一段往事。
她年少时曾爱上一个人,一个比她大上千岁的人。
情窦初开的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寻到了真爱,欢天喜地的想要嫁给那人。
那人却在成亲的前一晚,给了她当头棒喝。
成亲的前一天,她听见了那人与故友炫耀,炫耀他得了一个上好的炉鼎,很快就能晋阶,如果不出意外,百年内飞升上界都不成问题。
到时候他可以把炉鼎借给好友使用……
很不幸,那人口中的绝好炉鼎就是她。
她是一个先天水灵根,不仅灵根异变,就连体质也是变异后的天阴体……
她逃了,连夜出逃,却没能逃出他的魔爪。当夜便被抓了回去,在那人强破她元阴之迹,那人死了……
那双由惊恐变成绝望的浅色眸子,成了她永远的梦魇。
化神期后期的大能在与她相融的那一刻,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至死,都没能破了她的元阴!
可笑,那时的她,才不过是一个刚结丹的修士。
自那以后,虽然她是天阴体的传闻传开了,却也无人敢靠近她,谁都不敢说自己比化神期后期的强者强,更不想成为下一个风流鬼……
主要是受了情殇的她失踪了,躲在一处禁地潜心修炼。
再问世时,已是元婴之身……
如今……换了一个没有修为的傻子……
这一刻,姒昕瑶忘了,她早已换了躯壳,重生于一个凡间女子的身上。
不过,即便换了躯壳,姒昕瑶也不好受。
傻子果然如她所料,是此方天地孕育而出的天材地宝所化,身上醇厚的大地之息,牵动了那些藏匿在她三十六窍中的阴毒,全部破窍而出,涌向傻子而去。
“啊!”
拔毒之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些阴毒,顺着她的奇经八脉去了傻子身上后,又回来。
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她那薄如蝉翼的脉络,好似下一刻爆体而亡的那人,就该成了她……
姒昕瑶昏死过去,不是身体疲惫造成的,是她的神魂,神魂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这是她神魂形成之后,第一次失去知觉。
她以为她死了。
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微曦时分。
听玉竹说喜房内的动静持续了一天一夜。那撕破天际的电闪雷鸣,像是喜乐般也演奏了一天一夜。
屋内云雨方歇,屋外狂风暴雨骤然逝去。
彼时,恰逢子夜时分,不稍片刻,地上的积水还未退去,一轮弯月便已高挂天际。
盐城百姓都在传,秦家老祖疯了。
还有人说,这场风雨就是他招来的。
因为大雨突降之时,秦府高楼便传出秦家老祖疯狂的笑声,到后半夜时,笑声已近癫狂……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洗礼了方圆千里。
天地似乎变得更为明媚,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许多。
修士,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灵气的浓度,发生了变化。
罪魁祸首此刻却是安睡在姒昕瑶的身侧……一个傻子!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拖着一身的酥麻,姒昕瑶的指尖游走在秦幕川的眉峰。
不过是破个元阳罢了,竟能引天动地?还能润泽苍生?
她似乎捡到了块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