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得民脂民膏而活。然无一物以报家国,此国之罪人也!”
“你们说,广陵王殿下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干什么了?”
这么一个人,如今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长明的闹市,死在了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之中。
“我就在这,你敢杀我吗?”
“二少爷,我们……”
少女能够感知到他身上那股深重的哀伤。
这怎么可能?
生死危机的时刻,王仲光一声大吼,也是擎着长剑朝着方未寒的方向刺去。
他沉默不语,看上去神情有些哀伤。
素手微颤,一朵墨迹自笔尖晕染开来,污浊了原本赏心悦目的美丽画作。
边烽警榆塞,侠客度桑干。
一生的记忆宛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回放着。
流明剑上燃烧着宛如实质的金黄色火焰,那是周律原本全部燃烧的象征。
他随手将李子核扔到一旁,撇撇嘴便准备离开。
“嘭!”
人们红了眼睛,不忍直视地挪开了视线。
“来人,替我送送殿下。”
剑气触地,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那中年妇女抱着自己的儿子,在他的耳边用一种极端复杂的语气说着。
她哽咽道。
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但是方未寒已经来不及看了。
方未寒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纪刚旁边,缓缓蹲下。
陶允姜静静地看着方未寒,美眸之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纪刚听到了自己的兄弟们焦急而凄厉的喊声。
他们惭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悲伤这种最为廉价的感情哀悼这个为了他们做了许多事情的小伙子。
这下,方未寒和王仲光之间再也没有了阻碍。
他本可能会拥有更好的未来。
血气凝聚在剑锋外表面,像是狰狞的鳞甲一般。
少女手执毛笔,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一幅画。
王仲光站在他身后,捂着自己的脖子,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是因为看到这人死了吗?”
方未寒走到了他们身前五步的位置,却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在心中祈求着纪刚的原谅。
“你个大傻子……”
他似是表现出了几分想要转身离去的态势。
“嗡!”
“我也不知道。”
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方未寒,王仲光好心般地提醒道。
但是纪刚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可没想到,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
她闭上了眸子,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纪刚的精神有些恍惚,眼前闪过了许多人的影子,他却一个都看不真切,
在万籁俱寂之中,方未寒终于说话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流动。
他们都在等着方未寒,只是沉默地等着。
她身上的血气波动依然十分高涨。
“如何?”
当王之由和沈元兴气喘吁吁地跑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么一幅场景:
方未寒站在人群之中,提着一柄燃烧着火焰的长剑。
有人拿出了寒光闪闪的刀剑,正准备拼上命去为纪刚报仇。
但是张叔的磅礴血气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了分毫。
他只是淡淡一瞥便挪开了视线。
王仲光没有说话,接着慢悠悠地吃着李子。
为百姓,他能够呕心沥血,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忙着救人。
几名四转境界的武者竟然连他的一剑都接不住,径直被这一剑震得飞退。
“来啊,杀我啊!杀了我啊!”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方未寒的战斗力这么夸张,自己带了三名四转护卫竟然都拦不住他。
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大吼:
“给我拿下他!”
她额头香汗淋漓,但看上去却十分开心。
片刻之间,他已经冲到了王仲光的护卫身前。
那是上原王氏给他的护身法器。
“两位姐姐别斗气了,你们难道不好奇殿下走之前写了首什么诗吗?”
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啧,真没意思。
随从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得惶恐不安地等待着。
……
为什么……王仲光会出现在外城区?
他不是应该在浣楼吗?
可惜,殿下的知遇之恩,他只能来生再报了。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