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寒沉默了片刻之后。
“妈!”
他一把握住了云纾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之中饱含着热泪。
云纾:“?”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方未寒。
云纾被他的无耻程度再次震惊到了。
他好不要脸。
“妈,求你了,告诉我吧。”
方未寒继续做着痛哭流涕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悲痛。
“你滚啊!”
云纾像是避开垃圾一样迅速挣脱了他的手。
她的小脸有些粉红,恼羞成怒地瞪着方未寒。
“谁是你妈!你这个王爷是怎么回事,你脸呢?”
云纾嫌弃地说道。
方未寒迅速恢复成了原来的表情。
他冷笑一声。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临渊阁圣器吗?连自己夸自己的话都能说出来,你的脸呢?”
“我哪里夸自己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云纾反问。
方未寒:“……”
“难不成另外那两个圣器也像你一样不要脸吗?”
他询问道。
“怎么可能……”
云纾刚说完,瞬间又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方未寒!你又暗戳戳骂我是不是?”
她气咻咻地掏出大锤子,又敲在了方未寒的脑袋上。
也不知道她这个锤子是什么材质做的,被砸的感觉就像是被枕头砸了一样。
可能是充气锤子。
“没没没,真没有,我就想问问另外两个圣器是什么东西。”
方未寒连忙滑跪了。
自己的这个小姑奶奶需要哄着来。
“哼。”
云纾轻哼一声,暂时将锤子收了回来。
“怎么?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圣器了?”
云纾面无表情地捧读道。
方未寒:“……”
云纾看着他一脸想死的样子,微微翘起了嘴角。
真好玩。
“好了好了,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本座就告诉你吧。”
云纾随手将手中的大锤子向后抛去,锤子在半空之中便直接化为光点消散。
“另外两个圣器……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它们了。”
云纾的目光之中罕见地露出了几分追忆的神色。
“我常年流转于天下各地,负责记录过往之中发生的最准确的历史。”
“一千年前的大周立国,或是更早的楚汉争霸,甚至是春秋时期的百家争鸣,我都是亲眼见证过的。”
“而天仪……就在天山顶上摆着,哪也不去。”
云纾的目光从追忆之中抽离出来,变得有些嫌弃。
“他就是一个古板的老头,就会说一些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爱听的大道理。”
“或许是因为他能看到未来的原因吧,他也不怎么说话,整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天山顶上待着看星星。”
“果然,人是不能看到太多的未来的,否则生活多无趣,你说对不对?”
她有些得意地指了指自己。
“你看我,遍览深沉黑暗且厚重的历史,却还能保持一颗玩世不恭的大心脏。是不是很厉害?”
方未寒:“……”
都说法器的性格随主人,现在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那那个什么……河图呢?”
方未寒象征性地鼓了鼓掌,然后继续问道。
“哦,那玩意没有器灵。”
云纾摆了摆手。
“为什么?”
方未寒有些疑惑。
按照云纾这个说法,他们三个应当是世间顶级的那种法器了,这样高的级别和威能难道不足以诞生出一个器灵吗?
其实器灵的人性化程度往往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这个法器的级别,越高等级的法器的器灵往往拟人化程度便也会越高。
像是陶允姜的祈苍剑只能做到简单的心灵感应和命令执行,但是你让它说句话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是云纾不但能够说话,还能够把方未寒给呛得哑口无言。
那可是位列天下名剑谱上的祈苍神剑啊。
不过方未寒觉得,不是祈苍的品阶不够高,而是云纾的品阶实在是太高了。
毕竟方未寒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器灵这么……
这么抽象的。
“因为那玩意影响的是人间的气运啊。”
云纾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
“说到这里,那本座便正好考考你咯。”
云纾歪着头,笑盈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