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寒按着这一行字操作。
他的眼睛上有些灼痛,似乎切换到了另一种形态。
“镜天对于世间万物的研究是最深刻的,远非其他路径可以比拟。”
云纾背着小手,悠然说道。
“他们一直想找到一种能够解释天地万物自然变化的统一规则,可惜找了几千年都没有找到。”
“我觉得他们应该和爱因斯坦有很多好聊的。”
方未寒尝试着沟通眼部的星力,但还没有忘记说一句;
“错啦,他们跟爱因斯坦肯定没什么能说的。”
云纾:“?”
“为什么?”
这下轮到云纾不解了。
“呵,笨书。因为爱因斯坦听不懂中文。”
方未寒得意洋洋。
云纾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掏出锤子的冲动。
真是……我刚才竟然会下意识想到这个贱人会去自残……
我真的是变蠢了。
果然,和蠢人待时间长了就会变蠢。
此时,方未寒已经调试好了正确的使用星力的方法。
世界原本的模样在他的眼中完全颠倒了过来。
原本多姿多彩的颜色全部消失并抽离,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一面面地解构,直到最后化为了无穷多数的线条组合。
方未寒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下一秒就要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赶忙把视线投向了石台。
在那里,许多弯曲的线条扭曲成一团,正是一个圆球的形状。
果真能看见,但就是摸不到。
这下成薛定谔的球了。
云纾一巴掌敲到了方未寒的脑袋上,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量打在了他的天阳穴,强迫他退出了这个诡异的状态。
“这是星视,一种很高明的镜天术法,专攻因果屏蔽与纠缠。”
云纾挥了挥手,驱散了他眼前残存的迷雾。
“布下因果纠缠网络的人可以将因果绑死在这方世界,所以世界中的所有人都看不见这个球。”
“但是就算他的手段再高明,也拦不住无穷远处的星星投来的视线。”
“因为星星和我们所处的世界之间毫不相关。就像是道德只能约束你,但是约束不了美团一样。”
“星视的原理,就是把自己变成一颗不存在的星星,进而规避因果的束缚。”
方未寒感觉十分震撼。
“妙啊!”
“这么抽象的方法,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云纾回忆了片刻。
“哦,一个临渊阁的长老,他觉得自己是个星星,可别人都不相信他。为了证明,他刺瞎了自己的双眼,以后凭借星视看人。”
“可惜星视极耗精神力,他没过多久就死了。”
方未寒:“……”
“你们临渊阁怎么都是些疯子和面瘫?”
“这到底是什么宗门?”
云纾沉吟了片刻。
“嗯……”
“中土戍御、绝对理智之所、人世间的最后清明、屹立西极的圣地、天山永恒之宗、命运守护者……”
“停停停……”
方未寒急忙叫停了她的一长串称号。
“我只关心一个问题,温折雪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云纾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好说。”
“不好说?”
方未寒皱起眉头。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不好说就是诶嘿的意思。”
云纾踹了他一脚。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赶紧接着走,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维持时空切片很耗能量的知道吗?”
显然云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在她的催促之下,方未寒只得再度前进。
他一路向前走去,打开了石室中与他来时路相对的另一个出口。
这个密道有三个出口,一个在王府水池下,一个在浣楼下,最后一个则在北宫乾元殿。
这就是方未寒的目标。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黑赶路,方未寒的眼前再度出现了一个关山藩屏阵。
看起来,这道阵法的后面就是长明北宫了。
方未寒站在屏障面前沉思了起来,表情十分凝重。
“愣着干什么?”
云纾飘了过来。
“怎么?看这个阵法比较可爱,不舍得下手了?”
方未寒:“……”
他瞪了云纾一眼,压低了声音。
“这特么咱们的头顶就是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