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如此,一边看到那样的美人又有点心痒,云霄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美女,比不上那些网红是太低看自己了,她不仅脸长得好看,更有一种清纯无比的气质,放在网络上也是井川里予那种纯欲风天花板。
所谓的纯欲就是看起来很清纯,但是越清纯越勾引人,男人偏偏就吃这套,陆晨还没回过神来,脚就自己绕过那堵墙,回到教室正面里了,等他坐下来才发现,不是他一个人神魂颠倒,教室里好多学生人还在,魂却已经飞了,有的一页书翻在那里看了半个时辰了,有的书拿倒了,有的话也不说写字的手都在抖。
陆晨不屑地哼了一声,众多学生惭愧地转过脸去,只有云清还算正常,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他也知道自己妹妹长得好看,他觉得同学们这种反应也正常,云清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他从来心大,还在焦急自己的作业怎么办,怎么同学们都写出来了,连他妹妹都写出来了,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吧,等会交不出作业来先生要打手板的啊。
现在云清在书院里的地位已经非比寻常了,他一寻求帮助,同学们都积极地围了上去帮他指点作业,还顺便想帮云霄解决一下作业,这个世界女子地位尊贵,大多数被家里宠爱得太过分,每天花天酒地,不肯读书学习,很多连字都不认识,大家以为云霄作业肯定也写得不怎么样,其实还可以,字句都是通顺的,比起他们这些读了几十年四书五经的准考生来说是差了很多,但是字写得还算端正。
同学们不敢说云霄的作业如何,有人敢,陆恒手指点在了云霄作业上几个地方,好心地告诉她这几个字写错了,这些同学看陆晨过来了,还有什么不懂的,纷纷又酸又涩地咬牙走开,比相貌才华,他们差陆晨太远,他都出手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大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只有云清一肚子抱怨,不是说对他妹妹没有兴趣吗?怎么陆玉晨还出尔反尔呢。
陆晨都不管云清怎么想的,只看见云霄抬起清凌凌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问:“那这几个字怎么写的?”
不要怪她是文盲,他们那个世界,手机电脑取代了日常书写,成年人很久不写字,许多字都会忘掉怎么写,要重新学习,这个时候会写很多字的陆晨在云霄看来就跟神仙一样,是来拯救她的。
陆晨在她脸上停滞了三秒,再看这张脸果然还是动人心神,而且云霄年龄还小,正是十多岁最年轻美貌的时候,那张脸是美得没有缺点的。陆晨提笔直接在她的作业之上圈点出来,连病句都给她勾了出来,只差给她重新写了。
云清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晨都坐在他妹妹旁边了,在指导他妹妹怎么写作业,他刚想说那些字自己也会写啊,陆晨跟他妹妹一起翻着眼皮看他,那个意思他都懂了,他妹妹都在说不要打扰帅哥跟她讲题。
云清捂着受伤心站着旁边,越看陆晨越觉得讨厌,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努力跟人家说亲,但是真看到妹妹跟陆晨亲近了他又不太舒服。
不止云清一个人心里不爽,同学们都有点不爽,这样的美人不属于他们,羡慕嫉妒恨那是免不了的,正当大家都不爽的时候,学校的先生走了进来。
“同学们,今天来了位新教习,大家快来拜见。”
大家早就听说了今天会来一位新教习,听说跟学政关系匪浅,学政官提督一省生员考试,掌握着一省生员的生死,大家都猜到这位新教习背景恐怕非同寻常,见到人了才知道是王道长,王道长虽然不在世俗,名声却如雷贯耳,大家都听说过他对道经的论述,想不到他对四书五经也有涉猎。
“在下受山长之邀来为大家讲解三经新解,今年内阁首辅谢相公提议编撰三经新解,以阐明经义本义,破除曲解义理,在下早年入道之前,曾得谢相公启蒙经学。”
众学子听得一片哗然,差点吓得跳起来,谢相公重新编撰三经新解,据说以后科举考试只用三经新解取士,难道传闻是真的,他们这一批这届考过会试的人倒也算了,那以后的学生是不是全部都要重新学习三经新义。
再说王先生,他居然是谢相亲自启蒙的经学,几乎就直接可以说是谢相的学生了,这样的人来他们书院当一个普通教习是什么意思。
众人顾不得多想,先纷纷给王玄月行礼,长揖到地:“拜见教习。”
王玄月随便打量了一下这群学生,让他们不必拘礼,可以继续看书写字,眼神又扫到云霄,和坐在她旁边的陆晨,王玄月当然认识陆晨,像这样优秀的人才,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声,再加上他家里的叔父现在是次辅,但是王玄月不知道陆晨什么时候认识的云霄,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第一次见面就非常熟练地坐人家旁边呢,他辛苦折腾半天把云霄弄进书院,是为了方便他陆晨的吗?王道长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