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横有些愤懑难平的紧了紧衣襟,夜里的风吹的怪冷的!
尼玛!
哥们作为一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好点色怎么了?
老家伙分明就是不想兑现打败马三,免费让自己睡在金楼的承诺。
借题发挥故意发怒的。
绝对是!
就老头儿这样的人品,哥们怎么可能信得过?
去魔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大半夜的,该去哪呢?
原身近些天来,压根没在拳馆睡过觉……
现在回去,还不知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罗横正茫然着,一抬头。
便见两盏红灯笼高高挑起。
照亮一块嵌在墙内的石刻牌匾。
镌刻的字迹描着金漆,在灯光下格外的醒目:临春楼!
罗横微微一怔,这有点儿眼熟啊?
就在这时。
一名穿着长衫的瘦小男子,躬着腰急急奔了出来。
对着罗横一打躬。
笑道:“罗少爷?您今儿可来的迟了些,凤姐儿那边已有了客,要不我领您到别的姑娘那里坐坐?”
罗横忍不住深吸口气!
熟悉的场景,让属于原身的一部分记忆复活了。
要不说怎么稀里糊涂,就走到这里呢。
原来是原身那家伙残留的记忆作祟!
当初可不就是因为迷上了这临春楼里一位头牌。
把家业毁的干净,最后抵押拳馆的么?
想起那位头牌的长相,罗横忍不住咂摸咂摸嘴巴。
自己若没猜错的话!
原主还真是不知死活,蹲坑都蹲最深的那口!
说起来这世界也挺神奇的。
临春楼里的姐儿,陪酒要收三块大洋,过夜再收三块大洋……
若是有什么其他特殊定制服务,人家每次也收三块大洋。
所以,男人们又把这临春楼,称作长三堂子!
罗横摸了摸腰囊。
最后一块大洋,中午赏了煮面的老板。
身无分文?怎么进长三堂?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一只脚踩在门槛里了……
呃,这尼玛绝对是身体条件反射!
与哥们没有半点关系!
罗横不怕完事儿没钱,长三堂的打手找自己麻烦。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俗话说的好,小霸王学吃鸡,一生不吃霸王鸡!
呸,这话忒俗啊!
甭管是哪儿的俗!
在长三堂子的门口想到的,姑且就叫三俗吧!
罗横拔腿就往回走。
瘦小男人一见罗横都快进门了。
又改了主意。
连忙追上来,苦着脸道:“罗爷,您见谅,不是凤姐她今晚不给您留门,实在是前面那位咱们惹不起……”
罗横哪愿意听他废话?
哥们在乎的是那个么?
男人见罗横已出了门走到街上。
急急道:“小的真没哄您,现在在凤姐房里的,是码头福清的郭大爷。
“您是没见着那一大帮子人,也不知撞了哪门子邪,凶神恶煞的,小的都没来得及上前招呼,就被推了个屁蹲,现在腚还作痛……”
罗横迈出去的脚停在半空。
诧异问道:“你刚刚说里面是谁?”
男人以为罗横还在气自己相熟的红牌被人抢。
不敢磨叽,丧着脸道:“福清的郭帮主哇……”
罗横这下可真不想走了!
这尼玛不是牛尾巴拍死苍蝇,凑巧儿了么?
一转身,复又进了长三堂。
入门一间小院,也没什么草装饰。
光秃秃的铺着石砖。
看过去倒也整洁。
角落里竹杆搭的晾衣架子,挂着红红绿绿的小衣。
各色绣着成对的鸳鸯,团的牡丹,随着夜风飘飘荡荡的送来香气。
罗横体内的记忆再次苏醒!
背着手走在前面。
轻车熟路奔着二楼就去了。
后边跟着的男人吓的面色惶急。
又不敢大声招呼惊了各间房里的客人与姑娘。
掐着嗓子叫唤着:“罗少爷……罗爷……凤姐真有客,我替您找个可人儿的姑娘成不成?”
罗横也不理他。
径自转入一条回廊,左右打量一番。
选了扇门推了推,发现插着锁扣。
里面隐隐有人声传出……
罗横抬起脚,嘭的一声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