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我没道理不对整个社会整个未来感到乐观啊。”
出租车师傅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这是他入行两个月以来碰见的最有意思的小姑娘。
谈话间不知不觉已到达目的地,出租车师傅踩下刹车,透过车窗玻璃往外张望,一眼就瞧见尹记杂货铺挂在外面的招牌。
他转头问尹漫:“这是你的店铺?”
“嗯。”尹漫提着行李袋准备推门下车。
她付了钱,站在车外朝出租车师傅挥手,出租车师傅打算发动车子,没两秒又停下来,摇下车窗探出脑袋,一脸慈祥地祝福她:“祝你生意兴隆。”
没有什么话语比这句更令人身心舒畅。
尹漫笑容满面地挥手告别,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视野,她才转身朝向杂货铺。
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尹漫瞧见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十字路口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妇女两只手紧揣进衣服兜里,胳肢窝下面夹着一瓶陈醋。
整个人时不时踮起脚尖往道路两方张望。
在这样的下雪天,大家都情愿躲进自己的小窝里,独自站在街道上等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尹漫目光往妇女胳肢窝下那瓶陈醋上扫了几眼,重新将钥匙揣回口袋,慢慢走过去。
站在路口等人的妇女不是别人,是住在附近的普通居户王香华。
王香华将双手抄进衣兜里避风,一双精亮的眼睛死死盯住前方的道路。
她昨天夜里接到焦航的消息,说是章琛今天会回来,怎么这天色都快黑了,还不见人影?
这小叔子也真是的,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她做饭没个准,做早了怕菜凉,在厨房转悠半天,发现醋没了,赶紧出来买瓶醋,顺带在路口张望一下行情。
哪曾想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这人到底是回还是不回啊?
唉,这小叔子如今是愈发和她生分了。
这也不怪她啊,公公婆婆走得早,长嫂如母,她给小叔子张罗婚事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
小叔子如今也二十有三,正是适婚年龄,他模样长得好,又有高收入的工作,媒人都快把家里门槛踩烂了,天天在她面前动嘴皮子。
她想着男人总是要成家的,早成家早安定下来,就从其中挑选了几个条件不错的姑娘打算给他做做工作,谁知道他一个都不看。
那些姑娘模样都不差,其中有个姑娘长得特别标致特别漂亮,她看了都心动,小叔子仿佛铁石心肠,一口给回绝了。
就这副油盐不进的做派,都断绝不了媒人来往的兴致。
她能有什么办法?
好嘛,媒人来往得频繁了,小叔子为了避免撞见,家也不乐意回,每次就以工作的由头在外面度日子。
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
再这么下去,都快处成陌生人了!
王香华想想决定还是不插手这事,小叔子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他自个儿的事还是由他自己去决定吧。
她一插手,起了反作用,小叔子和她不亲近,家也不常常回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她准备等小叔子这次回来和人好好谈谈。
谁知道等半天没等着人。
小叔子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位陌生的漂亮姑娘。
那姑娘露出一张白皙的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问:“大姐,你这瓶醋哪里买的呀?”
王香华上下打量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小姑娘,看她面生,手上又提着行李袋,以为是附近哪家的亲戚,热心回复:“在张记那边买的。”
张记是另外一条街上的杂货铺,比尹记更早开张,当初选店铺地址的时候,尹漫跟着父亲来考察,那时张记就已经存在。
但是父亲很有信心,因为尹记的地理位置更好,更有发展前途。
然而服装厂做起来后,父亲将精力都投入进去,无暇顾及杂货铺,只得请表哥邱云帆来打理,事后杂货铺也没有按着父亲预想的那样发展。
半死不活,连张记都不如。
尹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指着不远处的尹记招牌问:“我看着附近就有家杂货铺,是不是因为这两天关门了,大姐你才要去更远的别处杂货铺买东西啊?”
提到尹记,王香华眉头一皱,嘴角下撇,满脸嫌弃:“呸,就是没关门,我也不去尹记买!”
这反应大大出乎尹漫的意料。
她原本只想打听打听,没料到对方的反应这样强烈,仿佛尹记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
“这是为什么?”尹漫按下心中的疑惑,问道。
“我看你面生,你应该不是这里长住的人吧?大姐我可给你提个醒,你之后别去尹记买东西,绕点路去张记吧,张记东西种类也多。”
尹漫越听越糊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