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吧。”刘协一声叹息。“卿也是做过豫州牧的人,应该知道垂拱而治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你做不到,朕也做不到。经籍要读,前贤之言要听,但该做的事还得做,不是人手一部《春秋》就能天下大治。”
周忠起身,刚要解释几名,刘协又幽幽地说了一句。“狄山不能守一障,向栩不能退一兵。若有人还觉得通晓经义就能治国,不妨想想狄山、向栩。朕刚刚击溃西部鲜卑,正缺人守边,多多益善。”
听了这话,周忠心里发虚。手臂一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以脸抢地。鼻子酸痛,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刘协上前将周忠扶起,见周忠涕泪横流,不免诧异。
“卿这是……”
周忠窘迫不堪,结结巴巴地说道:“听陛下一席言,臣茅塞顿开,喜极而泣,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