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要从他自己做出那个傻瓜一样的举动开始说起。
如果不是卡卡西在浅川莲放学的时候跑到忍校去偷看她,也不会被小姑娘抓个正着。
“卡卡西?”
那天,女孩突然从树干后面冒出来,银白的发丝从肩头垂下,在风中浮动,仿若一场晴空落雪,她清澈的冰蓝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藏在后面的银发少年,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该死,居然走神了!
“我只是路过。”卡卡西耷拉着眼皮试图装傻。
然而浅川莲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而是思路清晰的蹦出三个字:“偷窥狂。”
“哈?”卡卡西顿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了起来,“谁是偷窥狂啊!你没听人说话吗?我只是路过而已!”
“啊,是吗。”浅川莲没有和他争辩,干脆利落的下了结论,“给我买串三色丸子吧,就当是赔礼。”
“谁会买啊!”
最后,浅川莲拿着一串香甜的三色丸子,在路口和卡卡西挥手道别。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两个人分别的地点从岔路口到碧草如茵的河边,再到高耸的火影岩。
卡卡西看着逐渐消失的夕阳,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浅川莲的后领:“喂,走了,小鬼不要在天黑以后回家。”
浅川莲也不挣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拎着:“无所谓,反正没人等我。”
听到这话,卡卡西脚步一顿,嫌弃的目光在浅川莲脸上扫了两圈:“你,是不把我当人吗?”
于是第二天,浅川莲就在校门口看到了笑容灿烂的金发青年和他的三个学生。
银发少年别别扭扭的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在看哪。
卡卡西一度满脑子都是那个在父亲墓碑前大放厥词的女孩,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振聋发聩。真的是这样吗?她怎么知道就是那样?全部都是胡说八道的吧?不,但是……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被怨恨和打击蒙蔽的声音开始破土而出。
所以他去了忍校,一次又一次,和浅川莲待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会变的格外安和静谧。那些一直围绕在他耳边、令人烦躁的议论逐渐离他远去,世界恢复了宁静。
“卡卡西,你要去哪里?”
然后在某一天,他突然被波风水门逮了个正着。
“好久不见,莲。还记得我吗?”水门看了看一脸傲娇的卡卡西,又看了看面前眨着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浅川莲欠了欠身:“好久不见,水门先生。”
“不用那么客气。”水门声音温和,“和他们一样,叫我老师就可以了。”
“哎——这就是卡卡西翘班去见的小姑娘吗?好可爱——”带着护目镜的少年顶着一头刺猬似的短发凑到了她面前。
“谁翘班了!你以为我是你吗!”卡卡西的头上冒出一个鲜红的十字路口,一把将凑的太近的同伴拽了回来,“话说太近了!带土你这个没教养的家伙!”
“谁是没教养的家伙啊!”
“说的就是你,有点自觉吧!”
带土急得跳脚,伸手指着卡卡西的鼻子和他吵成一团:“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刻薄鬼说教!”
“真是的……”站在一旁的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极其熟练的走到了两个人中间,一边一个拽住少年的手臂,那两个人拉倒了浅川莲跟前,刚刚还面红耳赤的两人瞬间闭了嘴。
少女紫色的眸子像是闪亮的星辰,她弯起眼睛,就连做自我介绍的嗓音都是那么开朗温柔:“我是野原琳,这边的是宇智波带土。你是叫莲吧?我们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浅川莲点了点头:“可以。”
……
自从和水门班认识之后,只要没有任务,水门都会带着卡卡西三人来接浅川莲放学,浅川莲总是和他们混在一起,甚至还会被水门带着一起训练,仿佛小队里多了一个编外人员。
夏日的虫鸣涨潮的海水似的一浪高过一浪,吵的人心烦意乱。
卡卡西和浅川莲站在树荫下,看着带土不知道第几十次练习忍术失败,蹲在地上抱头呐喊:“啊!为什么就是成功不了啊!明明连莲都会了!”
被点名的浅川莲看了看高悬空中的烈日,决定给带土找个休息的借口:“我饿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卡卡西看了一眼身边的浅川莲,面无表情的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啊,不等了。琳,莲,我们去吃饭。”
“喂,等等我啊!”带土大喊。
“你在这里继续练习。”卡卡西指着汗流浃背的带土,无情的说道,“什么时候练会了,什么时候吃饭。”
浅川莲:“……”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卡卡西伸手撩开甜品店的门